“叫什么?”颜望沉默了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你又新认的?”
颜罗轻“啧”了声,丢了个白眼给他,“你会不会说话?我可是正经人。”
这个“又”,显得她格外不正经,到处认爸妈。
“据我所知,你光是爸爸就有三个。”颜望伸出了三根手指,“颜随,颜景策,还有无数金主爸爸。”
“那要这么算的话……”颜罗小声心虚开口,将颜望摆出了“3”的姿势又掰起来了一根手指,摆出了“4”。
“我有四个爸爸,节目里又认了一个。”
颜望:“……”
我还真小瞧你了。
颜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没从睡梦中醒来,“是小阎王吗?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他还想伸手去摸颜望的头,发现颜望比他高出了两个头,瞌睡都醒了半分,“……比爸爸都高了嘿。”
颜罗坏心眼道,“颜随,你这下可以跳起来打你儿子的膝盖了,小花跳起来暴打你的脑袋,你跳起来打颜望的膝盖,颜望跳起来打我的膝盖。”
颜罗一想着就乐,终于轮到她做家里食物链顶端了吧!
颜随:“……”
颜望低着头看他年仅七岁的爸爸,陷入了沉思,“你说他叫什么?”
颜罗接过颜望手上的烧烤串袋子,从里面拿了两串,一串给颜随,一串给还困得睁不开眼睛的花绥,一个少女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神同步地啃着烧烤串。
“颜望先生,给您介绍一下面前的这两个小朋友。”颜罗津津有味地吃着烤串,一边抽空讲解,“这位是您七岁的父亲,颜随小朋友。”
“这位还没睡醒正在吃东西的小朋友呢,是您年仅五岁的母亲,花绥小朋友。”
颜望不知作何回应:“……”
这是什么他妈的魔幻现实主义。
“所以很不幸地通知您,颜望先生。”颜罗笑眯眯,“虽然我们现在还未成年,但是我们已经进入了提前养老阶段,你要提前攒奶粉钱和尿布钱了。”
颜望自己就经历过胎穿的反科学纪实,事已至此,他也消化了过来,试探性开口,“……爸?”
颜随笑眯眯地“诶”了声,然后拿着吃完了的烧烤签签十分卑微地恳求自己的女儿,“再来一根吧。”
颜望转向花绥,“……妈?”
花绥打了个哈欠,吃力地掀开眼皮,奶声奶气回复,“乖旺仔。”
颜罗冷酷地拒绝颜随的请求,“都说了几次了,你还小,不能吃这些垃圾食品。”
颜随不服,“什么意思?看不起我?那你怎么可以吃?”
颜罗理直气壮地回复,“我是大人了,消化系统比你们发育得完全,比你们代谢得快,我当然可以吃了,等你长到我这么大的时候,你也可以吃一整包烧烤。”
“你很牛吗?”颜随炸毛,他好歹也是在黑色地带摸爬滚打长大的,什么时候连两根烧烤都吃不得了?
“不行你问旺仔,烧烤是不是对孩子的身体不好?”颜罗一扬下巴,试图将颜望拉到己方阵营。
颜望:……我那年幼的父母和我不争气的姐姐!
指望颜罗养家颜望从来就没想过,他觉得自己攒钱事业迫在眉睫。
姐姐还在读书,花销巨大,以后上大学还要学费,两个父母……父母也是要花钱的年纪,以后还要抚养他们长大,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辅导班上兴趣班,这些统统要花钱。
吃穿用度一定还不能差。
这么一想,颜望就觉得自己卡里那数不完的零的余额都不够花了。
养老压力对一个九岁的小朋友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啊。
颜望老成地叹了口气。
“你来这的工资多少?”颜望突然小小声问颜罗。
“你怎么突然掉钱眼里了?”颜罗纳闷地看他一眼,还是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说了个数。
颜望眼前一亮,突然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或许你们的节目还需要一个乖巧又可爱还会做饭的收视保障小帅哥。”
“谁啊?你啊?”颜罗瞪大眼睛,“颜总居然会光顾我们小小节目,看得上这点小钱?”
颜望抿了抿嘴,“蚂蚁肉再小也是肉,为了赚够奶粉钱和养老钱,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蚂蚁肉。”
颜罗想了想,他们一家子上节目,四倍的工钱四倍的快乐,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可行!
她已经能想象到到时候拿着卡豪横地跟节目组的人说,“苍望,颜随,花绥的钱,连带我的,一起打我卡上。”
颜罗想着就开心,抱起昏昏欲睡的花绥,“快,你抱上你爸,我带你去我爸爸那睡一晚。”
颜望:“?什么你爸我爸”
颜罗这才发现她说的话有歧义,解释道,“你带着我旧爸,去我新新爸那里睡。”
颜望:“新新爸又是哪位?”
“颜星屿,我三哥,我节目里的爸——”颜罗伸手摆出“4”的姿势,神神秘秘道,“我第四个爸。”
颜望:“……”
我与神明画押,你们都变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