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听到我如此说也不恼,倒是旁边的小翠急哄哄对着那尖嘴猴腮的道士催促道:“还不快点动手,我家小姐和小公子可等不了,出了什么事你们能负责吗?”
道士微微颔首忙走上前猥琐的在我身上来回扫了一眼,然后示意那两个小厮将我带进屋子,他们把我牢牢捆在床榻上,还强硬给我喂了碗带着焦味的清水,我吐掉许多,但还是觉得全身力气消失,头脑瞬间昏沉,浑浑噩噩间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在我身上摸索着,我想反抗却是连眼皮都睁不开,直到胸口一阵刺骨的疼痛我才缓缓抬下眼皮,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人影拿着匕首在自己胸前比划着,一股温热在胸前流淌,之后又是那熟悉的刺痛感,像是在我胸前扎进一根很长很长的银针,在受不住这种疼痛下我陷入一片黑暗。
“夫人,后面追杀我们的人还紧跟着不放,要不你与刘嬷嬷她们先走,小陈子你与淮安护送夫人先离开。”
我刚睁开双眼就被眼前的状况震惊到,是母亲云叔还有小陈子他们,我还来不及想这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一群黑衣人手拿大刀劈下她们,母亲由着小陈子护着跳下马车拉着刘嬷嬷往前逃,淮安云叔居然都拿着剑正在抵挡,我有些魔幻了,云叔小陈子他们什么时候都有武功了,眼看黑衣人越来越多,母亲她们被逼到一处悬崖峭壁上,我忙上去大喊危险,可惜的是她们都像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声音一样,继续着厮杀,我试图过去帮忙也只是轻飘飘的穿过她们的身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母亲与刘嬷嬷跳下悬崖,我在旁边无力阻止只能跪坐在崖边掩面痛哭,就在这一瞬间,眼前场景又变了,像是在一条官道上,我缓缓起身向前走,没走多久就看见前面躺着好多具尸体,中间还有辆囚车,我的心瞬间被提起来,心中不安缓缓扩大,我快步走近,一眼看去地上躺着的尸体都是身着官差服饰,他们身上可见大大小小的剑伤,路面上到处都是血渍,我忙往囚车望去,囚车里空无一人,揪着的心正准备松懈下来时就撇见路边草丛一团球状物,我忐忑上前仔细一瞧,只感觉晴天霹雳,喉咙像塞进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缓了一会想用手触碰那团球状物,手却轻轻穿过,我跟本触碰不到,我终是大声哭喊出来:“父亲……”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我想亲手给他们好生安葬都做不到,恍惚间才想起我不是在庄子上被人强制放血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那我们一家是不是可以团圆了,可我为什么见不到父亲母亲云叔小陈子他们呢?
我晃晃悠悠站起身,刚迈出一步,眼前景色又变了,我打量一下周围,这景色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是傅府的贤竹轩,就在我绕了几个回廊后基本确定这是傅府了,心中愤恨无比,为何死后还会来此地,如今看到傅府想到傅肇华与李淑贤两人我就恨得咬牙切齿,生不能报仇血恨死了变成鬼也要搅得她们永无安宁,我直接穿墙而过毫无阻碍的到她房门口,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有李淑贤那不再柔柔弱弱的痛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