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全身忽冷忽热的,嘴唇干裂,那只扭断的手肿得像个馒头一样,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自己锁在这屋子里是第几天了,这期间都没人过来送过吃喝,我只靠着桌上那半壶水撑到现在,心里想着自己还能撑多久,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有丫鬟嫌弃的说句真臭,我心里还能吐槽到都关几天了内急也在房里解决,任谁都发臭了。
这时另一个丫鬟也有些无奈道:“臭也没办法,还是得收拾,一会二公子就要过来了,主子吩咐了可不能让公子见到她现在这样子。”
之后是她们边抱怨边打扫的声音,我闭着眼也没力气费精神去关注她们,直到自己被粗鲁的扒光衣服丢进浴桶,而那只受伤的手刚好撞到桶沿上,疼到我那双干涩的眼睛又冒出泪花,她们不管我是不是受伤生病,用力搓着我身子,还把我头压在浴桶里呛了好几口水,清洗完又把我扔回床上,还让不知在哪寻来的野郎中把我那只扭曲的手硬生生掰直再用布条厚厚的包裹住,我就像只傀儡任由他们随意摆布,值得安慰的是我终能喝上半碗小粥,让我精神和体力恢复一点。
“玉妹妹,快醒醒”我恍恍惚惚睁开眼,看着那熟悉的的俊脸,此时我没了之前见他的厌恶,而是感到亲近,或许是觉得他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我不太确定的问:“是华哥哥吗?”
“嗯,玉妹妹,你好些了没?”傅肇华眼神担忧。
我忍不住流下眼泪,他看我这样手脚慌乱的帮我擦拭眼泪,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怎么了,是不是还痛?”
我拼命摇了摇头然后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抓住他的袖摆阻止他继续为我拭泪说:“华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吗?是李淑贤她……”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郁玉姐给打断了,我还想继续说,她又出声:“郁玉姐,听下人说你摔得挺严重的,现在好些吗?”
李淑贤这时从门口由小翠扶着缓步进来,傅肇华看到她过来忙看了一眼我的脸色,发现我脸色很差,皱眉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带着无奈的对李淑贤说:“不是让你歇着吗?身体刚好些干嘛又来这。”
李淑贤略微委屈的说:“肇华哥哥,我只是担心郁玉姐,想看看她好点没,要不是因为我,郁玉姐也不会闹绝食,不绝食也就不会摔下台阶,也就不会伤成这样子”说完她还用帕子轻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你胡说八道”我气急。
“我这手可是你掰断的,华哥哥这女人隐藏得可深了,她跟本没有病,而且还有身手,我怀疑我父亲的事与她有关。”
李淑贤一副被冤枉后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然后对着傅肇华摇摇头:“肇华哥哥,姐姐为什么要污蔑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也退让了,也愿意把孩子生下来过继给郁玉姐,肇华哥哥我知道你喜欢郁玉姐,我愿意成全你们,等小孩生下后我就离开,可郁玉姐为什么要这么争对我。”
她说完这段话就晕了过去,傅肇华眼疾手快的跑过去接下要倒下去的纤细身影,小翠这时忙大叫起来:“小姐,小姐你醒醒,别吓我啊小姐。”
她抬起头对着我怒目圆睁狠狠说道:“大姑娘你太过份了,我小姐都这样委屈求全了,甚至愿意放弃二公子,也不想伤了你们姐妹情,你却还要咄咄逼人污蔑我家小姐,你是想让我小姐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