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强大的灵力波动在教敷堂上空闪烁了几下便落在地上,看着院中只有一位毫无修为的老者独坐在那里,除此之外。。。哦,还有一只白猫在揣手手睡觉,院中空无一物,一名手持狼牙棒的修士走上前去
“老头,有没有什么人来?”
“这倒是怪了,我这私塾开在这里,自然每天都有人来”
修士强忍着暴躁地性子“有没有人来送钱”
“我这是私塾,不是钱庄,来的都是送钱的,怎会有人来拿钱”
狼牙棒修士刚要动怒却被一旁的同行之士拦了下来“老先生,那今天有人给你送钱吗?”
老人合上眼眸沉吟片刻“倒还真有一个”
“那人呢?”
“那人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我哪知道?”
“那人何时来的?又是何时走的?”
“来。。。应该是巳时来的,走嘛肯定是午时三刻走的,走的时候可不放心了”
“哦?怎么个不放心?”
“小子你是不知道呀,那人走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我,死活合不上”
四名修士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狼牙棒修士大怒地操起狼牙棒,狠狠地朝老人砸了过去,狼牙棒距离老人的头颅越来越近,只见白猫在地上抬起头颅,双眼闪动,狼牙棒停在老人头顶。
老人伸出折扇轻轻地将狼牙棒扒拉开,站起身,将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间,双手后背,看着剩余两人,昂着头,眯眼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那小子可漏了两句”
话音刚落一名持斧修士,拿着开山斧,横劈出一道暗金罡影朝老人袭去,小白猫浑身炸毛,弓着身子,一跃而起抱着罡影,啃咬在其上,与此同时扭动着身躯,左脚踹出,一道梅花冲击波向持斧修士而去,那名修士没想到今晚要被一只猫踹了,连番横着斧子格挡,谁知小冲击瞬间洞穿了斧面,擦着修士肩头,带出一片血肉。
而此的白猫已经在地上作了一会呕吐状了,老人弯着腰,轻轻拍抚着白猫的后背
“叫你嘴急,这种垃圾你都吃,你不坏肚子谁坏”
小猫舔舐着嘴边的唾液,顺道给胳膊舔舔毛。
同行的修士连忙撕开了那名持着梅花型镂空开山斧修士肩头的衣服,一片血肉模糊,为其涂上药粉,同时朝前方那人摇摇头,示意这个老头不好对付。
前方的修士对老人行了一礼恭敬道
“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先生手下留情,放我等离去”
“哼,小小化圣修士这么大脾气,不给你们点圣人教训,以后还不是吃亏,苦其心志已经做过了,该劳筋骨了,你去把私塾里的桌子擦了,你去把后面那个猫屎坑捡了,那个你,正好有斧子,把院子两旁树修了,还有你,那个门总响,去修修”
“先生!这。。。”
“怎么不愿意?好呀,不愿意干也行,你告诉我你家住哪,我明天去你家问问令堂,今日家里有没有来人?来了给没给钱?走了之后,又有没有人来拿钱?”老人越说越激动,一时气不过猛地抽出一块木牌,奋笔疾书
“莫玄知!去你二大爷的,那个臭小子当老鸨也就罢了,你们把老子当什么人了?你给老子等着”
收起木牌看着四个人还杵在那,不耐烦道
“能不能干了?不能死去,烦着呢。”小猫咪在老人说完之后身躯突然变大,如一只老虎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三人,只需要老人一个眼神,它不介意多吃几个,毕竟自己只是一只猫,大耗子小耗子都是耗子。
三人冷汗直流,拿斧子那人脖子一扭”干,怎么不能干,这点活在哪不能干,我早就看那棵树长得有问题“说着擦拭着自己的大宝贝,朝着围墙边走去。
手拿药瓶之人无奈地往前走着,准备去打扫桌椅,谁知前面那人垂着头颅看不清表情,大手一横,把他拦在身后,后方之人脸色一变,以为大哥不堪受辱,准备血拼!眼神中看向大哥尽是崇拜与欣慰。
正感动着呢,大哥转过头哭丧着脸道
“前辈让我去擦桌子”说完便一溜烟跑没了身影
留下拿着药瓶之人僵在原地,眼皮逐渐耷拉下去,脖子缓缓前探,张着嘴巴,我。。。。
白猫缩小,老人抱起小猫,重新回到躺椅上,摇着扇,悠哉悠哉地看着书
四名化圣修士干活那叫一个利索,卷卷清风全方位地轻拭着整个讲堂,无论是桌椅还是地面房梁,裹挟着灰尘冲进了早早准备好的储物袋中;捡猫屎那人屏住呼吸,拿起旁边铁钳子,在沙土中探索着成团的东西;拿斧子的孩子倒是潇洒许多,浮在半空中拿着斧子一顿乱舞,枝叶纷飞;那个狼牙棒修士不仅修了门,还把门上的铁锈擦拭干净。
老人时不时念叨着“桌椅码放整齐”
“把沙土烘干”
“记得把地上枝叶打扫干净干净”
“你轻点,那门有些年头了,别搞坏了”
不到一刻钟,四人回到老人身前,其中一人身上味道相当霸道,使得另外三人有些嫌弃地在稍远的地方闭息而立。
老人打量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
“饿体肤嘛,就算了”
四人一喜!
“但后两项嘛。。。这样老头子我讲道理,空尔等之身,赎拂乱所为,划算吧”
狼牙棒修士挠挠头问道“老头,什么意思”
身旁那人一巴掌拍在这个不念书的兄弟后脑,”叫先生“
老人摆摆手道”无所谓,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了,意思就是拿钱财来抵消你们不愿意做的事“
狼牙棒修士灵机一动!憨厚笑道掏出钱袋“老。。先生你人还怪好的嘞,这是我所有的钱了,我不愿意还在化圣了,想马上入劫火,麻烦先生了”
老人震惊地看着此人,卧槽!修行界何时又多了位人杰?跟那个臭小子有一丝异曲同工之妙啊!
远在客栈的我还在盯着教敷堂方向,除了刚才明显的三道灵气波动后,再也没了动静,没冒烟,也没爆炸什么的,不过也是,距离这么远,除非有强烈地灵气波动,一般动作我也无法觉察,这时我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这。。这是有人在念叨我?难道。。。难道老人要不行了?在咒骂我?
一想到此我脸色沉了下去,因为这些钱财,让一位教书先生蒙此大难,我心难安啊!看着睡熟中的墨永,我一咬牙,从窗口一跃而出,朝教敷堂全速冲了过去。
天行院中,院长的房里还亮着灯火,莫玄知还在研究着我给他的功法,突然令牌一闪烁,他连忙拿起一看,瞬间神色古怪起来,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发生了什么?不就让他转交点钱财吗?又大爷又是鸨的,怎么如此愤怒?难道出了什么变故?可这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也不像将死之人能写得出来得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