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悦对学到唐鸿的本事也是很感兴趣,不过这个依旧是建立在同是华夏人的基础上。
赵天悦想的依旧是成为一个基金经理,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分公司总经理。
她的初衷跟汉斯有着天然的不同。
汉斯的目的,是为了帮托马斯摆脱对唐鸿的依赖。
对于托马斯来说,唐鸿割走80%的收益,就像当年清朝末年,十一个国家割走华夏的土地一样。
是一个奇耻大辱。
赵天悦只是简单的如此想。
然而,经历唐鸿思想的一个洗礼,却让郑月整个人患得患失起来。
诚然,唐鸿的说辞,让郑月感动。
只是,正如佛家的那个偈语。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越是在乎,越是忧思与担心。
患得患失的郑月,找到了苏茜和李晓。
把唐鸿的那个言论再次告诉了苏茜和李晓。
“唐鸿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李晓同样微皱眉头,忍不住问了出来。
苏茜不知道该说什么,忍着带着感动和忧思的泪水。
可以说唐鸿的话,让三个女人的戏有些唱不动了。
此刻的唐鸿,并没有去想,他的话给郑月和苏茜带来什么影响。
在一个茶楼。
“栗总,郝厂长,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拿下兴盛地产的项目。”
郝厂长此刻有点局促不安。
不论是从资金实力,还是其他方面,已经无力再开展新的业务了。
厂子的效益再次下滑。
如果说之前的裁员是断臂求生,那么现在就是距离关厂已经没有多久了。
除了,厂子的项目转移到了鸿月地产,作为入股的形式,勉强能给厂子带来一些收益。
那么,现在就是等着项目完结,拿着收益去为厂子的财务报表添几笔收入了。
只是,仅仅是项目入股而已。
厂子还有一些工人,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为鸿月地产的项目出力。
就连郝厂长本人,也难以发挥什么作用。
除了,前期给刘少明释放了一些假象之外。
难不成,让这些人去工地搬砖吗?
郝厂长沉默不语。
旁边坐的是鼎鑫建材的老总,栗鼎鑫。
栗鼎鑫现在正是处在地产业发展的浪潮上,强大的市场和生产体系,栗鼎鑫的鼎鑫建材,将来肯定不可限量。
栗鼎鑫要比郝厂长年轻一些,三十多岁,正是拼搏奋进的年纪。
早在接到唐鸿电话的时候,不得不说,唐鸿的规划,把栗鼎鑫内心那个冲锋陷阵的激情,又给激发了出来。
栗鼎鑫可以说,不管是从跟刘少明的恩怨上,还是鼎鑫建材的发展上,对兴盛地产的项目垂涎三尺。
只是,栗鼎鑫没有盲目,还是知道自己的鼎鑫建材是几斤几两的。
“唐总,我虚长几岁,但是鼎鑫建材的情况,你是了解的。”
“单凭现在的鼎鑫,连兴盛地产项目的边角料拿下可能都费劲。”
“市场刚开始变好,如果让我拿出钱来,需要一定的时间,积累。你也知道,我做的建材,讲究周转率。”
栗鼎鑫有心无力。
唐鸿笑了笑,喝了口茶。
“别说是你们,我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兴盛地产的这个项目,目前银行贷款是十一个亿。”
“再加上兴盛自有资金的部分,整个项目差不多十五个亿的估价。”
连栗鼎鑫都有心无力,更不要说郝厂长了。
郝厂长现在只剩下低头喝茶的份了。
不是不敢说话,而是说什么都跟放屁一样,一点用也没有。
脑袋上掉了半头皮的头发,但是并没有聪明到哪去。
“当然,叫你们二位来,不是说咱们各自哭个穷。”
“而是,需要想想,怎么解决这个资金的问题。”
郝厂长知道唐鸿的鸿月投资,肯定有不少的资金,但是到底有多少,他并不知道。
厂子的五千万资金,在鸿月投资这里,按照半年公开一次投资收益的情况,郝厂长对鸿月投资还停留在去年年底十一个亿的印象里。
按照十五个亿的估算,剩下的四个亿。
郝厂长偷偷瞥了一眼栗鼎鑫。
作为本土的企业。
郝厂长多多少少知道鼎鑫建材的情况。
栗鼎鑫绑上自己,上秤称,按斤卖,估计都拿不出一个亿来,别说四个亿了。
栗鼎鑫看着不吭声的郝厂长,没有鄙夷,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还叫这个末日厂长来。
不过,唐鸿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栗鼎鑫只要为自己,多博一些就可以了,别人他还管不着。
“唐总,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栗鼎鑫知道,聪明睿智如唐鸿,不会盲目的叫自己来。
那,不如撤去帷幔,直接听戏。
唐鸿沉静。
“我现在这么规划的。”
“两条路走。”
郝厂长现在眼里有了些光彩。
栗鼎鑫想到的,郝厂长也想到了,自己肯定是有用的,否则不会叫自己来。
“唐总,您说吧。”
最为年长的郝厂长,对唐鸿恰恰是最尊敬的。
生意场,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年纪轻轻的唐鸿,成就已经让老一辈人汗颜了。
不管是股市,还是地产这种实体。
只要是正规的经营就可以。
当然,最重要的是唐鸿的智慧。
仿若神明般,洞若观火,分析问题十分透彻。
唐鸿开始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募集资金。”
这句话就像一个废话一样,然而,恰恰是最关键的。
这句话说在了栗鼎鑫和郝厂长的痛处上。
如果,能拿出钱来,两个人还用这么尴尬吗。
“募集资金我这边关于两位有这么个想法。”
“我这能拿出两个亿来,我手里还有一个基金,也能拿出一部分资金来。但是,这些资金能少动还是少动。”
栗鼎鑫和郝厂长,对唐鸿的这个说法,前半句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后半句,两个人皱了下眉头。
两个人不太了解金融,但是对于基金,还是有所耳闻。
有点钱,只是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唐鸿手里哪来的基金?
低头的郝厂长抬起头,扶了下眼睛,想要仔细看清眼前的这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