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我看到这四个字,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回道:“关你屁事?”
过了一会儿,欧阳雪又回过来:“我在体育场,你过来一趟吧。”
我想都没想,直接就回:“滚你妈的,有多远滚多远。”
片刻,欧阳雪又发过来:“过来一趟吧,见我最后一面。”
我看见这句话,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是什么意思?欧阳雪要寻死,还是出走?我就给她回过去问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
等了一会儿,欧阳雪也没有回过来。
我直接给她打过去,没想到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我越想越不对,欧阳雪不会干什么傻事吧?
我坐起来穿鞋,白熙问我去于什么,我说我去趟体育场,然后把欧阳雪刚才的短信说了。
说完了,我也穿好鞋了,就准备走。
白熙说:“有没有可能是欧阳雪下的套啊?万一金林带着一堆人在那等你呢?”
我心里一惊,确实有这个可能。
欧阳雪这种女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初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可是不去的话,万一欧阳雪真出什么事,我就要后悔终生了。
白熙也看出我的犹豫了,就拿出床底下的行李箱,翻了半天拿出一把小短刀来,外面用黄色的皮革包裹着。
白熙把短刀抛给我,我拿过来看了看,皮套上面写着康巴藏刀。
拔出来一看,就知道开过刃的,锋利的让人心里发凉。
藏刀上面没有花里胡哨的花纹,但是整体看着却非常漂亮。
“去西藏玩的时候,从一个藏民手里买的。”
白熙若无其事地说:“全长2厘米,厚度0-厘米,重量20克,肯定是仿货,不过防身足够了,装着吧。
要真是金林的套,千万别和他客气,拿出来往死里捅。”
我选择无视最后一句话,白熙有这个本事,我可没有。
我说了声谢了,然后不客气的把藏刀揣进兜里,直接出了门去。
体育场离我们学校不远,走路大概十多分钟就到了。
体育场挺大的,到了以后也没见着欧阳雪。
我又给她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当时天挺冷了,我把手插进兜里,绕着体育场走,同时警惕的看着四周,提防金林突然冲出来。
体育场前面是个广场,所以周围的人也挺多,有老人也有小孩,卖小吃的也不少。
在广场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欧阳雪的身影。
我就琢磨,不会被这妮子给骗了吧,在初中就被她骗过不少次了。
又往体育场后面走,这边的人就比较少了。
远远的就看见欧阳雪坐在台阶上,双臂抱着膝盖,头也埋在膝盖上,一看就是在那哭呢。
我没急着过去,而是返回前面的广场,买了串糖葫芦过来,走到欧阳雪身前,把糖葫芦伸过去。
“吃吧,挺甜的。”
欧阳雪抬起头,脸上的掌痕和泪痕纵横交错,眼睛也是红肿红肿的,看着那是相当可怜了。
我的心里有点同情,但是也没有很同情,甚至有点觉得她是活该。
欧阳雪看见糖葫芦,说道:“你哄小孩儿呢?”
我说:“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
欧阳雪说:“不吃。”
我二话没说,直接就扔了。
由此可见,现实和韩剧是不同的,生活里根本没有那么浪漫。
欧阳雪说:“你这气性挺大啊。”
我没好气地说:“能不大吗?我可是帮你的,反过头来你还骂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当时在中专门口,你们要是真打起来,你就倒霉了。”
“切,我怕他?隔壁就是县一中,他有人,我就没人了?”
“呀,瞧你这意思,你还混的不错啊?”
“错不错的,你让金林和我打一回试试?”
“那上次你咋被追的翻墙到中专了呢?”
“此时非彼时。”
“拉倒吧。”欧阳雪哼了一声:“在天曲镇,有郑闯罩着你,到了文水县还有?”
“你还不知道吧,闯哥也来文水县了,开了个kt就在安庆路上呢。”
“真的?”欧阳雪站起来,“走,我要去唱歌。”
我俩走到体育场前面打了个车,直奔零点kt进去以后,我先和前台说了下,开了个小点的包间,然后又给陈伟打了个电话,说我带了个朋友过来唱歌,随后再去和闯哥他们打招呼。
去包间的路上,服务生见了我,都叫我王总,把我给美的。
欧阳雪说:“你混的不错啊,都当上总了。”
我说:“还行吧,我在这里面也有股份。”
这逼装的,那叫一个舒服。
进了包间,服务生把灯光调暗,然后又问我:“王总,喝什么酒?”
我转头问欧阳雪:“喝什么啊?”
“喝什么容易醉?”
我想了想:“掺着喝容易醉。”
“那就都要。”欧阳雪还真是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把酒送过来,白的、啤的、洋的都有。
欧阳雪二话不说,就开始喝,我也不劝,看得出她心情不好,那就随便她喝呗。
欧阳雪还叫我喝,我少少的陪了点,欧阳雪说:“你真不爷们。”
我说:“可拉倒吧,咱俩要是都喝醉,谁把你送回去呢?”
欧阳雪说:“我今天出来,就不计划回去了,咱们一会儿开房去。”
我一听就美了,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啊,那我就陪着她喝吧。
欧阳雪一边喝一边唱歌,唱的都是伤感的情歌,张惠妹的听海、张信哲的过火。
唱了一会儿,就放下不唱了,专心致志地喝酒。
喝着喝着又哭,我忍不住了,说:“你这是何必呢,以后别和那个傻逼好了。”
我叫别人傻逼,可能只是单纯的骂骂。
但是我叫金林傻逼,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他是个傻逼。
欧阳雪瞥了我一眼,说道:“你管我呢?你是我什么?”
哎呀,这一句话,又把我给气的。我可不惯着她,直接说道:“滚,你死了我也不管。”
欧阳雪不说话了,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我以为她挺能喝呢,结果五六杯下肚,看着就有点不行了,身子摇摇晃晃的,眼泪也不停的往下掉。
我又忍不住了,说:“行了,别喝了。”
欧阳雪转过头,看了看我,眼神一片迷离。
“王天。”
“啊?”
“上我。”
“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我。”欧阳雪又说了一遍,然后开始解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
露出内衣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叫了声:“我草”然后赶紧拉开欧阳雪的手,又给她把扣子系上了,“你别发神经啊,这可是ktv包间。”
“王天,你装什么纯呢?以前在我家楼道、公交车上,不是都摸的挺起劲儿吗?
咱又不是第一次上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人君子啦?”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我把扣子给她系好,说道:“你瞧你现在的状态,眼睛肿的和桃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奸你呢。
我跟你说,要想上床,咱改天的,状态好了再说。”
欧阳雪没说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说:“你干嘛啊?”
“你是不是不行了。”说话的同时,欧阳雪猛地摸了我下面一下。
其实我下面早硬的和铁一样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碰到这个场面不可能扛得住。
“还行啊,和以前一样。”欧阳雪说:“你这是怎么了,上了个县一中变化这么大?”
“没什么,喝你的酒吧。”
“呵,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欧阳雪坐好了,又开始喝酒。
这话可耳熟,她上次就和我说过。
我当然不是正人君子,没有哪天不想着泡妞的,可是现在就是不想,欧阳雪的状态不正常,我也不想趁人之危。
欧阳雪喝了会儿酒,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等她睡熟了,我把她放在沙发上,找服务生要了个毛毯给她盖上,然后上楼去和郑闯说了几句话。
他问我近况如何,我也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最近在县一中还算风光,所以我也敢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说完我的事,我又问郑闯他们的事。
郑闯说他们还行,上次开张的时候,好多政府官员过来捧场,现在道上的人根本不敢过来找茬,所以k的生意做的是顺风顺水。
最后还说:“月底就能分红了,这是你的银行卡。”
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我,同时也告诉了我密码。
我很激动,以前我一直用现金,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拥有自己的银行卡。
说完话,我告了个别,就下去了,也没去找罗文,还没办成他的事呢。
回到包间,欧阳雪还睡着,电视还很大声的放着歌。
我把音乐关了,然后坐在欧阳雪的头边,拿出手机来玩游戏。
当时的手机也没现在这么多功能,来来回回的就是打地鼠、贪吃蛇、俄罗斯方块。
我最喜欢玩俄罗斯方块,常常一玩就是一个下午。
正玩着呢,突然听见欧阳雪呢喃地说:“你刚才去哪啦?”
我看了看她,眼睛也没睁,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说话,但还是回了一句:“去和闯哥说了几句话。”
“嗯”赵菲哼哼了一声,突然抬起头来,挪了挪身子,把头放在了我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