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树提到的这种事情关翡在公司这么多年已经是早有体会,国营企业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官僚主义作风太盛,领导一句话,下面的人甚至分公司压根不敢忤逆,很多原本能够盈利的工程项目的利润往往都是被这种裙带关系介绍的供应商肆无忌惮的吞噬。
“姐夫,没什么好不好的,到时候您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国内咱们控制不了,到了骠国咱们自己的地盘还能让这些蛀虫给坑了?”关翡愤愤不平的说道。
张春树没有接话,只是端起酒杯跟关翡碰了一下,表示默认。
吃过晚餐,众人泡茶聊天的时候关翡接到了田文的电话,说是有事找自己,关翡跟张典都喝了酒,原本计划打车回家明天再来开车,无奈之下只得让没有喝酒的陈卉开车送自己跟张典。
来到田文发给自己的地址,关翡抱歉的让陈卉先回去,车子等明天自己自行去取,上楼之后,才发现楼上是一家商务会所。
“小张也来了,正好,这位你应该熟悉吧,老陈,陈玉。”推门进屋,田文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笑着冲关翡招手。
“陈叔好。”张典率先上前跟陈玉打起了招呼,看样子应该是之前就认识。
“老陈,介绍一下,程家的女婿关翡,自己人,张家的外孙张典你肯定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关翡,叫陈哥。”田文不知道喝了多少,此时浑身酒气,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姑娘怀里乱掏着,惹得姑娘一阵娇嗔。
“陈哥好。”关翡端起一杯啤酒,双手举着敬陈玉说道。
“早就听田文说起过你,今天总算是见到活人了。”陈玉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随意的端了一杯酒跟关翡碰了碰。
“老陈,倒腾进出口贸易的,在滇南几个口岸都有自己的物流货场,猪呢比在咱们那个特区也搞一个货场,而且有意参与到咱们的高速公路项目里面来。”关翡坐下之后,田文在关翡耳边说道。
关翡有些意外的看向田文,这几天跟程雪梅通话的时候一直没提这件事,没想到连修路这种事都已经花落旁家了,看样子程家在政治层面受到的攻讦压力肯定不小,情况或许会比之前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要不田文也不会寻求其它的解决办法。
“文哥,程家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容乐观?”反正也不是外人,加上喝了酒,关翡直接在田文耳边问道。
“别太悲观,有我们在不至于,只不过现在受到些掣肘罢了,程家老爷子还在,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只不过老一辈的想看看我们这些毛头小子能把事情折腾到哪一步罢了。”田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传统势力范围的项目都被人否了,这还不是大事?”关翡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程家不点头,这事你以为能这么轻易的被人攻讦几句就不做这个项目了?过段一段时间程家要出大事,现在在蛰伏,把心放进肚子里面,都是小场面,不要自乱阵脚。”田文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大事?您说话能不能别跟挤牙膏似的?您是我亲哥,我对官场的事情一窍不通,您行行好,要不我晚上该睡不着了。”关翡恳求道。
“睡不着就把枕头枕高些,多想想怎么赚钱,这话我可不敢随便乱说,喝酒喝酒。”田文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对旁边的姑娘笑着说道:“今天谁能把这位老板灌醉了,多加2000小费!”
“靠!”关翡才刚刚骂了一句,顿时就被眼放青光的一群姑娘围了起来。
第二天关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躺在酒店的床上,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坐起身来,端起床边的茶水喝了下去,揉了揉似乎有些质壁分离的脑壳,记忆只停留在昨天晚上在田文怂恿下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姑娘端着酒杯排着队灌自己的场景。
摸起床头的电话,上面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十多个是张典打的,程雪梅给自己打了两个。
先给程雪梅回了个电话,通报了一下昨天自己喝醉的事情,正准备开口问程家的事之时,张典的电话追魂夺魄的打了进来。
“昨天晚上开心不开心,我说你小子真是于无声处听惊雷,不声不响的就把极品熟女给拿下了.........”张典极度猥琐的声音在刚刚接通电话的瞬间就嚷嚷起来?
“滚你大爷的,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帮我拦着点,我衣服呢?什么极品熟女?”关翡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不知道?”张典奇怪的问道。
“本来在钢城就喝了不少白酒,后来让人家这么灌,我记忆还停留在昨晚被围着灌酒的时候,怎么回的酒店我都不知道.”关翡没好气的说道。
“衣服都没了,看样子你昨晚应该是得手了,昨晚你在人家包放里面现场直播当了个喷泉,我把你扶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你那个美女姐姐还在停车场等你,就把你交给人家了,后来的事你别问我,放心,兄弟肯定给你保密。”张典贱嗖嗖的说道。
“我........靠!”关翡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电话。
“那什么,说正事,我昨晚把咱们商量好的事情跟文哥说了,他让你今天醒了去找他,尽快把这件事情给敲定下来,别谢我,赶紧去安慰一下你哪位熟女姐姐吧,挂了哈!”张典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关翡环顾了一圈四周,又仔细回想了一番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心如乱麻。
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的是一碗粥,桌上还压着一张便签,便签上娟秀的字迹写着:“衣服酒店拿去洗了,起来自己把粥喝了,车钥匙在电视柜旁边,我回家了,勿念。”
关翡双目无神的往床上一躺骂了一句:“操!这都什么破事!”
紧接着程雪梅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看着电话的关翡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