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种只有在古代历史中才会出现的人彘,现实中竟然真实存在。
此刻我虽然站在王大哥和小徐身后,但是我想他们的表情应该也和我一样,不敢置信。
“呲呲呲....”
只见那颗从罐子中钻出的女人头颅口中发出的并不是人声,而是一种类似毒蛇吐信般的声音。
而且让我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女人凌乱的头发后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似野兽又似魔鬼。
她竟然没有眼白,一双大眼睛竟然全部都是黑色的瞳孔。
再配合她那扭曲的五官和那狰狞满是尖牙的大嘴,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一股深深恐惧感由内而生。
“嗷...”
随着高僧的诵经声越来越大,罐子中的女人好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痛苦,五官更加扭曲,眼口鼻中开始渗出黑色血液。
而她头下的陶罐也在猛烈的颤动,让人担心它随时都会破裂。
此时此刻我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口中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咔嚓。”
终于,陶罐不堪重负,咔嚓的一声碎裂了。
可是想象中女人倒地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那个女人竟然神奇的漂浮在空中。
而我们三人也终于见到了人彘的真面目。
一个四肢被连根切断,而且还冒着黑血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见到这一幕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震惊之余,不由想到: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把一个女人祸害到如此地步。”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驱魔还在继续。
六名高僧见到女人竟然如此凶厉,纷纷伸出双手将手中的红绳向女人靠近。
可谁知那女人竟然丝毫不惧,直接横躺在了空中,缓缓的原地打转。
怨毒的双眼狠狠的扫过六位高僧,口中尖锐的牙齿不断的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如此恐怖的场景纵使经常观看驱魔仪式的小徐此刻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更别说第一见到这等阵仗的王大哥。
只见王大哥双腿发软,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要不是我眼疾眼快,难免会发出些许声音。
但也就是这细微的响声还是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紧接着我惊恐的发现,那悬浮平躺在六位高僧中间的女人的头颅竟然正对着我们三人。
而且还在缓缓仰头,随着女人的脖子仰到九十度的时候,女人恐怖的大脸正倒立着注视着我们,眼中充满了戏谑与怨毒。
“滴答,滴答...”
一滴滴水滴声惊醒了在场的众人,我低头一看,原来王大哥竟然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啊...”
见到生人的女人似乎一下子就疯狂起来,猛地就朝着我们三人飞来。
离她最近的一位高僧也是手疾眼快,瞬间就扑到女人身上,将手中的红绳死死缠住女人,与此同时其余几位僧人如法炮制。
一时间六位高僧齐齐出手眨眼间就将女人压制,动弹不得。
但女人那宛如毒蛇的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们三人。
见此我实在是不敢再看下去,拉着腿软的王大哥就往寺庙外走去,小徐也紧跟其后。
还没等几位僧人反应过来,我们三人已经心有余悸的出现在皮卡车上,一溜烟消失在了寺庙门口。
第二日,王大哥结了尾款就去了机场,临走时我见他的脸色非常疲惫,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本以为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傍晚给小徐钱的时候,他的一番话再次让我心提了起来:
“兄弟,这次可能出意外了。”
看着满脸愁容的小徐,我的心就咯噔一下:
“怎么说?”
“我刚听说昨晚的驱魔失败了,高僧死了三个,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你今天最好马上离开清迈,我也准备离开一段时间了。”
“这种事情不好说的。”
小徐凑到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说完小徐拍了拍我的肩膀开车离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怎么就死了三个人呢?”
“我明明记得昨晚那六位高僧制住了那个人彘。”
“怎么会让他跑了呢?”
我心中一百个不相信这件事会以这种结果收场,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小徐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的。
良久,我打了一个冷颤,直接打车回了曼谷,那个人彘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中挥洒不去。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都基本上都是浑浑噩噩的,工作也没有状态,睡觉时也经常被噩梦惊醒。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给小徐打电话,他说他的状态也很不好,整晚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人彘。
直到第七天上午,当我再次给小徐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却没人接。
于是当天晚上又给他打电话,结果还是一样。
我的内心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我打电话给已经回国的王大哥,他的电话居然也一直无法接通。
第二天,小徐的电话依旧打不通,而我眼前似乎也渐渐的产生幻觉,时不时的就会看到一些女人被殴打。
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梦中总是会出现一个女人直勾勾的盯着我,最后变成那个人彘的模样。
此刻我真的慌了,我想到了我的父亲,如果有他在,我想他会帮助我。
于是我翻出三年未拨打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嘟嘟。”
手机响了五声后,电话中传来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小超吗?”
“是我....爸。”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父亲,声音也在一声爸后变得沉默。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冷静平淡。
“我....可能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后也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严肃的对我说:
“小超,咱俩距离太远我不可能第一时间前去救你。”
“不过你听我说。”
“跟你一起的泰国朋友应该已经出事了。”
“你现在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是往西北方向走,只有走出泰国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