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瞪圆了一双杏眼看着慕容寒。
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的样子。
“怎么像是一只不懂事的小狗一样。”
慕容寒说的是她的眼睛。
那么清澈、懵懂。
真的不知道大庆国的皇宫是怎么养人的。
把一国公主养成了这个样子。
又妖媚又纯欲,倒是便宜了自己。
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间碎发。
芝芝总觉得他像是摸一只宠物。
其实,慕容寒幼年的时候养过一只纯白色的小奶狗。
躲着藏着的养着,不想被太子他们发现。
结果,等他被太子约出去一起打赌摔跤之后。
那只纯白的小奶狗被人剥了皮。
血淋淋地挂在了他寝宫的门口。
慕容寒一颗泪珠都没有掉。
转头就把太子最喜欢的一池子锦鲤剖腹挖眼。
这些鱼是皇帝赐给太子的生辰礼。
太子非常的喜欢,每天都要亲自喂食的。
等太子回来的时候。
一排排的锦鲤尸体像风铃一样挂在东宫的窗前。
而一对对的眼珠子,也被人串了起来。
成了太子寝殿的装饰品。
没有人知道慕容寒是怎么进来怎么下的手。
他就像是幽灵一样,做完了这一切,又消失了。
因为这事,把太子吓得生了一场大病。
而慕容寒因为此事被重责三十大板。
躺在床上一个月才敢下床。
那一年,慕容寒只有十岁。
这些当然是系统及时传输给芝芝的。
芝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战神王爷的童年,果然跟其他的人大不一样。
“怎么觉得,你怕我?”
“之前骂人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
慕容寒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王爷会不会一生气,也把我的眼珠挖出来?”
芝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会背叛我吗?”
慕容寒说的很认真。
芝芝点头。
“记住你的这个答案。”
慕容寒把人放开了。
他刚刚是强行让自己从昏睡中醒过来的。
现在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
五毒掌的毒虽然解了大半。
但是剩下的那些依然让他至少有半个月不能再动武了,太可惜了!
“王爷刚刚醒过来是为了护着我吗?”
芝芝有些后知后觉。
慕容寒未置可否,芝芝撇了撇嘴。
“在自己家里,我要是还能被人欺负了。”
“那还做什么王妃啊。”
慕容寒听到她这句话,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那这么说,是本王多此一举了?”
慕容寒当然不是生气,只是逗着她玩而已。
“当然不是。”
“王爷还是很霸气的。”
芝芝觉得自己虽然尚乐谷思思几个巴掌。
但是也没有慕容寒问的那两句话更有威慑力。
这就是绝对实力吧?
“有本王在,你也可以如此霸气。”
慕容寒想要看着这个小丫头张牙舞爪的样子。
还是蛮可爱的。
“王爷,你确定咱们这个四处漏风的王府,有这个本钱嚣张?”
芝芝很明显是不相信的。
她都没给慕容寒解释的机会。
“王爷安心养伤,我从大庆国带来的秘药绝对有用。”
“而且,王爷等着,我去给你出口恶气。”
芝芝说完非常有信心地离开了。
走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被踹坏的门。
“主子,王妃就这么出去了,不会有事吧?”
容伯走了进来,有些担忧。
“王妃?”慕容寒若有所思。
“主子,老奴……”容伯表情一凝。
“挺不错的,就这么叫吧。”
没想到,慕容寒竟然同意了。
“主子,您,您……”
容伯都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就她吧。”
拧巴又自傲的某只王爷。
心里不肯承认对这个和亲公主有些动心了。
“这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容伯高兴的脸上像是开了花似的。
“让人跟着,别出了什么意外。”
“谷神医要是来了的话,拒了。”
慕容寒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他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就可以自己运功疗伤了。
心里还琢磨着,小丫头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良药。
“父皇,求父皇给儿媳做主啊。”
“大皇兄手底下的人以追查刺客的名义。”
“把我们安王府都给砸烂了。”
“现在儿媳与王爷连个睡觉的床都没有了。”
“求父皇做主啊。”
芝芝从进入皇宫开始就一路小跑着诉说冤屈。
也没有人敢真的拦着她。
万一碰了伤了的话,这好歹也是王妃啊。
就这么让芝芝一路闯到了皇帝的书房门外。
这里头有没有慕容寒的人帮忙,就只有慕容寒自己知道了。
“咕咚”一声芝芝就跪下了。
她也不傻,提前在膝盖上做了保护。
看似结结实实地跪下了,实则并没有伤到一星半点。
“父皇,不管怎么说,王爷也是父皇亲封的安王。”
“我们夫妻二人在王府也是一直安分守己的。”
“今天竟然被人欺负到鼻子上了。”
“儿媳是没脸活了,求父皇做主啊。”
芝芝边喊边哭,里头的皇帝想要装作听不见也不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泼妇怎么又闹上来了?”
皇帝有些头疼。
身边的太监就把安王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确实不是老三的人?”皇帝当然也是怀疑的。
太子那边发生的事,皇帝不是不知道。
也是有意让大皇子的人去追查的。
相互试探,颠颠老大的斤两,探探老三的虚实。
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唯一没有算计到的就是芝芝的反应了。
“大皇子的人没有收获,却撞到了王爷和王妃敦伦。”
“踹了房门……”皇帝身边的太监心里不免骂了一句蠢货。
这事若是隐而不发也就算了。
但是此事闹到了御前,皇帝想要遮掩也不能了。
“父皇,我们王爷为了江山社稷废了双腿。”
“难道您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王爷连个子嗣都不能有吗?”
芝芝的话越说越露骨了。
皇帝听着都脸红,赶紧让人把芝芝请了进来。
“早让我进去不就得了,咳咳,苦了我的嗓子。”
芝芝轻咳了一声,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进入书房的时候还是端庄的公主仪态。
皇帝都以为她是戏子出身了。
等芝芝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卷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