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伺候。
之前她身边就一个小喜。
每天累的小喜几乎是倒头就睡。
“殿下说之前是他疏忽了。”
“以后该是良娣的一定都给良娣补上。”
小喜挑选了两只东珠的耳坠给芝芝戴上了。
“其实,我没有在乎这些的。”
芝芝看了看这些伺候的宫女。
还有妆台上多了的好多首饰。
说不开心是骗人的。
“殿下说了,他是个男人心粗,身边又从来没有过女子。”
“所以怠慢了良娣,良娣不生他的气就好。”
“依奴婢看啊,是殿下觉得良娣自己不在乎,那就殿下来在乎好啦?”
小喜平时看着有点笨头呆脑的。
实际上心思也是灵透的很。
“你这个臭丫头,小心我跟殿下告你的状。”
“现在就把你赐给何侍卫。”
芝芝掐了一下小喜圆圆的小脸,手感还真是不错。
有了这些话的安抚,芝芝也有心情打扮自己了。
而在前厅等着的管事们一个个吓得两股颤颤。
因为太子已经坐在他们面前喝了一个时辰的茶了。
却一个字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们啊。
“良娣,到!”有宫人通传一声。
芝芝盛装出现在了前厅。
通身的气派说是太子妃也有人相信。
实际上芝芝现在的装扮就是按照太子妃的规制,稍作减少的。
“噗通”“噗通”两声。
有两个管事不知道是站立不稳还是其他的原因,竟然直接摔了个腚墩儿。
“惊吓良娣,失仪之罪。”
“严查其所负职责,拉出去,永不录用!”
“若是有失职之罪,严加查办。”
太子的茶盏轻轻放在茶几上,却说了这样几句话。
“殿下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惊扰良娣的。”
“请殿下开恩呐!”
两个管事一叠声的求饶。
芝芝不解但是也并没有开口。
刚想行礼就被太子给拉住了。
“在我跟前,不用行礼。”
太子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着。
下面的管事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今天是太子殿下在给陈良娣撑腰来了。
刚刚被拉出去那两个也是做贼心虚。
大家都是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只有他们两个又是擦汗又是不安的。
那模样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都能看得出来。
太子这一招真的是太高明了。
“多谢殿下体恤。”
芝芝也没有推辞,欣然坐下了。
“以后这东宫的事务都有良娣来管理。”
“你等悉听管教,不可阳奉阴违。”
“不可欺上瞒下,更不可玩忽职守。”
“若是有任何违背东宫利益,违背良娣命令的,格杀勿论!”
太子最后四个字,吓得所属东宫的这些管事们一个哆嗦。
刚刚拉出去那两个也只是按律查办。
到了他们这就变成“格杀勿论”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杀鸡给猴看。
而是要先杀鸡再杀猴啊。
“奴才谨遵殿下命令,奴才等见过良娣。”
“给良娣请安。”所有管事呼啦啦地全都跪下了。
“诸位请起,以后还要有劳各位管事。”
“东宫好了,大家才能更好。”
“我刚刚接手东宫的事务,很多的东西还不熟悉。”
“咱们来日方长,若是有什么事,我会让人传召你们的。”
“初次见面,大家辛苦了。”
芝芝知道这大棒子打下去了,自己这甜枣该送上来了。
小喜带着几个宫女把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发了下去。
锦缎的荷包非常精美,里面轻飘飘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银票了。
“多谢良娣赏赐。”
管事们没想到,这个太医院院首府上出来的太子良娣会这么大方。
“这个你收着,若是有不喜欢的,远远的发卖了就是。”
太子看着管事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觉得敲打还不是很够。
他让何进搬来了一个小箱子。
管事们的脸都绿了,不带太子这样吓唬人的。
这箱子里装的是东宫所有下人的身契。
“是,殿下,妾身会好好的打俩好东宫。”
“不让殿下有后顾之忧。”
芝芝觉得自己把一个贤良淑德的太子良娣扮演的非常好。
“把权力交给你,不是让你费心劳力的。”
“而是不想让你受委屈,被人看轻了。”
“若是什么都要你来管着的话,要他们何用?”
“你只需要闲来无事检查检查就好。”
“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想要的,都不要藏着掖着的。”
“你是我东宫的女主人,谁受委屈都不该让你受委屈。”
太子揉着芝芝的手,这话是说给芝芝听的也是说给这些管事们听的。
“进来吧。”太子又对外面说了一句话。
从外面进来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
“这是何进的父亲何忠,曾经是我的幕僚。”
“因为前几个月受了伤,所以才从幕僚的位置上退下来了。”
“以后给你做大管家,你可以完全相信他。”
太子给芝芝权力,还给她找个了厉害的帮手。
“奴才何忠见过殿下,见过良娣。”
何忠的身契当然也在那个箱子里。
而且还是最上面的一张。
“以后就有劳忠伯了。”芝芝对何忠非常的客气。
能够做太子的幕僚,肯定是有大才的。
“良娣不嫌弃奴才年迈体弱,是奴才的福气。”
何忠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上去就让芝芝觉得舒服。
而且这些管事们都对何伯很是熟悉。
何伯的本事他们也都清楚。
这下子心中那点侥幸什么的全都收起来了。
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张嬷嬷掌控东宫的日子真的要过去了。
“累不累?陪我回去歇歇?”太子柔声地问芝芝。
“我才刚出来一会,还想跟管事们说说话呢。”
芝芝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问呢,就回去了也太虎头蛇尾了。
最后还是太子耐着性子听芝芝问了这些管事一个时辰的话。
才脸色不是很好地把人给带走了。
也就是芝芝了,其他的人哪里能够让金贵的太子爷如此的委屈自己呢。
等张嬷嬷知道东宫已经变天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
东宫的闭门思过也解除了。
“不可能!不可能!”
“殿下就是再宠爱她,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
张嬷嬷惊恐之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