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里,姑娘不施粉黛,相当清纯,衣着也很保守,绝不像是夜莺一类。
可是如此主动,难免让季平安不多想。
不过,酒精的作用,加上连番打击,季平安也想放纵一回。
所以,半推半就之下,同女孩完成了融合。
几乎同时,女孩哭喊出来,同时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嘶——”
季平安倒吸一口凉气。
妻子,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妻了。
赵倩倩从来没能给他如此的感觉。
下一刻,女孩急切的风摆杨柳。
还好车子贴着深度隐私膜。
不过剧烈的晃动,还是吓到了几只流浪小动物。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季平安的满腔苦闷也得到了发泄。
很明显,女孩比他更加疯狂。
对方应该是吃了药。
疾风骤雨后,女孩只是消停了片刻,又往季平安身上缠。
季平安一看这样不是办法,果断驱车赶到附近一家四季酒店。
开房的时候,前台的目光相当怪异。
还忍不住说道:“锅锅,这是犯法的。”
季平安知道把他当成捡尸的了,没有理会,抱着八爪鱼一样的女孩来到客房。
紧跟着,又是一轮疾风骤雨的鏖战。
风停雨住。
女孩一动也不动。
脸蛋红扑扑的,鼻息很是粗重。
季平安这才仔细打量对方。
巴掌大的小脸,立体的五官,颀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傲人的上围,蜂腰大长腿。
起码九十五分以上的颜值。
怎么会……
轰!
他心头巨震。
前后两次,毫无安全措施。
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唉——”
一声叹息后,还是抱着女孩走进卫生间,给两人都清洗一遍。
又为其擦干,穿上内衣,盖好被子。
拆了一包华子,默默抽了两支,他起身,揉揉有些酸痛的后腰,拿出身上的所有现金,外带一块老梅花表。
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差点撞到人。
竟是张龙涛!
这货脸上还有些淤青,此刻行色匆匆。
看到季平安的一刻,他愣了片刻,马上就激动起来,质问道:“季三斤,你……你怎么从里面出来?”
“不对,你不是应该在局子里或者看守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白痴。”
叼着华子的季平安转身就走。
“季平安,给我站住!”
张龙涛急了,大喝一声,然后快步上前截住季平安。
季平安眉头一皱,“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回答我!”张龙涛执拗的问道:“你是怎么从局子里出来的,又为什么从214号房间里出来?”
“想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你可以问问你的好舅舅。”
季平安居高临下瞥了张龙涛一眼,“至于我为什么从214号房间里出来,关你屁事。”
“季平安,我跟你拼啦!”
见张龙涛双手前伸,就要掐自己脖子。
季平安哪里会惯着他,长臂一伸,抵住对方额头,任由张龙涛一双短臂在空气中划拉。
紧跟着一记窝心脚,使得张龙涛瘫倒在地,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季平安下楼去了,死活想不通张龙涛发什么神经。
张龙涛倒在地上,看着手机上的定位,五内俱焚,万念俱灰。
因为如此近距离,定位误差不会超过一米。
那不是个正经女人嘛,为什么也玩得这么花!
他的女人,他未来的媳妇,他儿子的妈,的的确确就在214房间里,就是季平安走出来的那个房间里面!
在父亲的牵线搭桥下,张龙涛最近有个相亲对象,是位记者,长得跟明星一样,其父更是市里的实权大佬。
这样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对象,张龙涛哪能放过,连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在其锲而不舍之下,两人终于有所进展。
吃了两次饭,看了一场电影。
不过女人很矜持也很戒备,他连小手都没能摸上。
反正是奔着结婚去的,所以他也不想操之过急,导致适得其反。
至于其他女人,张龙涛只是玩玩罢了。
他早已发誓,非何凌欣不娶。
可是她怎么会跟季三斤……
张龙涛委屈的不行,拿出手机给王伯当告状。
“老舅,季平安又欺负我!”
“打住,张龙涛,别老坑我,从今天开始,你是我舅。”
说完,直接掐断,徒留张龙涛一脸懵逼,然后更加委屈:难道最疼我的舅舅也要抛弃我吗?
他哪里知道,亲娘舅王伯当此刻正在借酒浇愁。
从分局的刑警支队长降到一名普通交警,这个身份的转变,任何人都难以适应。
王伯当愁死了,都不知道怎么跟老婆家人交代。
……
季平安连夜回到公司,收拾好个人物品。
再驱车直奔莲花乡。
没走多久,也就是凌晨四点的样子,便接到奶奶的电话。
“大孙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奶奶一般都是这个点起床,然后看到了他发的语音。
听到如此亲切而又慈祥的声音,季平安声带哽咽。
“奶奶,没有的事,我一切都好,过两天回去看你呀!”
“好……”
奶奶没有多说,便挂断了电话。
季平安将车靠边,趴在转向盘上嚎啕大哭。
如师如父的领导溘然长逝。
婚期在即的妻子骤然背叛。
前途无量的自己惨遭发配。
短短几日,他跌落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痛苦,愤懑。
但他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给奶奶发信息。
奶奶一定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这不是让老人家操心嘛!
“啊——”
几乎同时,四季酒店某个客房里响起一声裂透房顶的尖叫。
天微微亮。
何凌欣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也像是被压路机反复碾过。
猛然起来。
“嘶——”
一股撕裂感袭遍全身。
尽管内衣完好,她也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脑袋里浮现出支离破碎的片段。
报社酒吧团建,她被自己人下药。
匆忙逃离,在停车场上了一辆车,看到对方长得还行便拉来救火。
依稀记得自己有多么疯狂。
脑海里也只有男人简单的轮廓。
何凌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气的。
本姑娘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没想到……
都是你们逼我的!
瞥见床头柜上一沓现金,还有一块老旧的梅花表。
何凌欣欲哭无泪。
居然把她当成卖的了!
不过这个价格,倒是超过了不少外围女。
呸呸呸……
蹒跚下地,双腿还有些打颤。
艰难的进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脸庞上多了两抹嫣红,眼中也平添莹润的水光。
这就是蜕变为女人的标志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女服务员的声音。
“女士,您醒了吗?”
何凌欣裹上浴袍,打开门,“有事?”
服务员推着餐车,“先生吩咐的,说您辛苦了。”
看到一大盆当归乌鸡汤,还有皮蛋瘦肉粥,油条鸡蛋和小菜,何凌欣哭笑不得。
不过心里头多少有些异样。
倒也不是一个拔吊无情的渣男。
“先生……人呢?”
“走了有两个小时了。”
“哦。”何凌欣心里恶狠狠的想道:“算你跑得快。”
喝了大半碗汤,吃了早点,何凌欣身体恢复了不少。
收拾妥当,这才离开房间。
却不知道,从她走出房间的一刻,就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跟着她。
“季平安,你竟敢这么对我!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张龙涛感觉头顶绿油油的,对季平安的恨意已经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浑然忘却,他是如何利用卑鄙的手段,睡了季平安的老婆的。
何凌欣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相亲对象。
那是家里的安排。
家里催的太急,她先应付着。
毫无感觉。
她来到前台,办理退房。
还退了二百五十块的押金,并且看到了登记信息。
季平安。
跟他年龄相仿,长得文质彬彬。
这个发现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若对方是一个猥琐大叔,她死的心都有了。
“我想查一下酒店监控。”
“抱歉女士,这涉及到客人的隐私。”
言外之意便是拒绝。
听到这话,何凌欣咬牙点头,拨出一个电话。
很快,前台收到信息,惊讶地看了眼何凌欣,慌忙领着她去了监控室。
当她看到自己如同八爪鱼,吊在一名年轻男子的身上时,脸庞红的宛如着了火。
离开酒店后,她直奔午夜酒吧,如法炮制拿到监控。
也了解到了事情真相。
那些卑鄙龌龊的领导和同事,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这一天,龙阳日报发生了强烈地震,也经历了重大人事调整。
何凌欣出任副社长,兼任总编。
这样的火线提拔,让不知情的同事们一个个大跌眼镜。
但有一点没人怀疑,人家何凌欣铁定有着吓死人背景。
坐在副社长办公室里,何凌欣没有丝毫的兴奋。
通过渠道,她已然得悉季平安的全部信息。
包括其单位、职位、职称乃至婚否。
也是晶耀集团的,这么巧的吗?
但知道季平安已经登记结婚后,她就变得异常烦躁。
“年纪轻轻,也不知道着急什么劲儿!”
其实身份信息显示,季平安已经二十七岁,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
她想了想,开上她的红色甲壳虫,直奔晶耀集团。
还鬼使神差,戴上了那块老旧梅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