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煮成汤,那也很甜。可羡慕死我了。”
柳工赞叹着。
“强国,你这是怎么钓上来的呀,这么优秀,太了不起了,太厉害了。”
柳工问着,对沈强国非常钦佩。
想要从沈强国这里学一点技术招数,好让自己也能钓上鱼来,让别人羡慕、震惊。
沈强国轻笑了一声,说:“就寻常那样钓呀,看见浮标沉下去了,就提起来嘛。”
这都是基本操作了。
凡是钓鱼的人,都知道这样做。
“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招式了?”
这让柳工有点疑惑。
沈强国没好气,笑道:“还能有什么招式呀,我跟你说,我钓这个鱼,可不容易了。”
“第一次起钓,鱼竿断了,看我的鱼竿,是不是新的?”
沈强国递出自己的鱼竿,让他们看。
他们一看,果然如此。
难道上鱼跟鱼竿有关系?
沈强国叹息了一声,说:“鱼竿断了,原本上钩的鱼就跑掉了,你说,到手的鸭子都给飞了,气不气人?”
“嗯,很气人。”
“要是我,非得被气死不可。”
柳工深以为然地说着。
在这里钓鱼太难了,好不容易上一条鱼,结果因为鱼竿的问题,跟上钩的鱼失之交臂,谁不气呢。
“可不是嘛,可气死我了。”
“可是,你以为换上新的鱼竿就结束了吗 ?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呢。”
“你是不知道,我第二次起手的时候,这个钓线给断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沈强国一边说着,一边把握着崭新的鱼线,好让他们观看清楚。
柳工、柳公权一看,果然是新的鱼线。
突然,有点同情沈强国了,没想到上一条鱼,要经历这么多的苦于难呢。
看来,上鱼真不是天赐的,要靠自己努力的呢。
“你们以为,换一个钓线就行了么?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呢。”
“我再次起钓的时候,那鱼钩竟然勾住了水底下的杂物了,扯了半天,扯不上来,如果不是新换了钓竿和钓线,非得再次扯断不可。”
沈强国有些生气地说着。
钓个鱼,怎么就这么多意外呢,简直就是多灾多难嘛。
什么情况都统统被他给遇到了。
柳工、柳公权都深深地同情沈强国了,之前看沈强国上鱼了,还万分高兴和激动呢,现在知道了沈强国的遭遇,就明白这条鱼来之不易呀,人家是通过努力得来的,没有侥幸。
“你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玩了么?”
“我再次起钓的时候,那鱼儿可精明着呢,钓饵都吃光了,愣是没上钩。”
“合该我白激动一场。”
“我看着那浮标动呀动,以为肯定大鱼来了,结果,毛都没有,怪气人了。”
沈强国愤恨地说着。
柳工、柳公权一点都不羡慕沈强国上鱼了,反而同情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你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么?”
还来?
柳工、柳公权都有些麻木了。
事情这么多?故事这么丰富的么?
反转和冲突也太多了吧。
柳工、柳公权两人听着,人都有些傻眼了,麻木地看着沈强国。
真的没想到,事情这般离奇。
“我再次起钓的时候,总算是钓上来一条鱼了。”
“我第一时间,就将它转移到了草地上。”
沈强国缓缓说着。
柳工、柳公权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眼睛一亮,知道沈强国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总算是成功了。
也为沈强国感到高兴。
“强国,能上鱼就好,到最后,你总算是成功了嘛,太厉害了,太优秀了。”
“强国,是不是竹篓这一条鱼?应该就是竹篓这一条了吧。”
他们问着。
觉得应该不会有反转了。
贺莲绣听着也觉得有趣,尤其是通过沈强国嘴里说出来。
沈强国的一切经历,她都看在眼里,并且也有参与感呢。
现在说这般离奇曲折的事情给别人听,她也有一种良好的感受。
于是,她不甘心做一个观众,立马插话,说:“才不是竹篓那一条鱼呢,竹篓这条鱼,比之前钓上来的那条鱼大一点。”
嗯哼?
柳工、柳公权再次傻眼了。
什么情况?
沈强国钓上来的鱼,竟然不是竹篓这一条?
要知道,鱼儿都已经转移到草丛了,都不沾水了,不可能还给跑了吧。
他们都诧异万分,十分好奇地看着沈强国。
“那,那一条鱼哪里去了。”
柳工惊奇的问。
沈强国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看向了远处树梢上的一只水鸟,说:“看到那只水鸟了么?我钓到草丛上的鱼,就被它俯冲下来,给叼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沈强国说出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柳工、柳公权都有些傻眼了。
这也行?
上了岸的鱼,还真能跑掉了。而且,是被一只水鸟给截胡抢走了。
到手的鸭子也给飞了。
我去呀。
他们突然觉得,沈强国这一个小时的经历故事,比一辈子的故事还精彩动人。
李工、柳公权两人都想笑了。
不就钓鱼嘛,故事还这么多,这么离奇曲折。
“你们没想到吧?”
“其实,我也没想到。”
“不过,好在,我最终还是成功了,看,那竹篓的鱼就是成功的象征。”
沈强国解释着。
然后一边忙活手里的饵料,重新抛入水面。
他们忍着笑,又敬佩地看着沈强国,觉得沈强国经历了这么多难题,还能乐观自信上鱼,这毅力和心态,就非常值得他们学习。
“强国,你是好样的,我们学习的榜样,模范。”
“你的不屈不挠的精神,让我们大为感触,不行了,我也要赶紧钓上大鱼,让你们刮目相看了。”
柳公权说着,也顺手将钓钩抛入了水面。
柳工感慨万千。
既敬佩又感到好笑,情绪有点复杂,拍了下沈强国的肩膀,让他好好努力,这才转身离开。
回钓位的时候,就经过了三大爷闫埠贵的钓位。
闫埠贵忍不住问了句:“这位钓友,强国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么?看你们有说有笑的。”
柳工正愁着心里的故事没有人分享呢。
于是,就将沈强国上鱼的曲折故事说给闫埠贵听。
闫埠贵听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觉得非常的幽默。每次都是上鱼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一次两次还好,这么多次,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感觉就是造化弄人,命运戏人一样。
不过,最终还是化作了钦佩。
觉得沈强国的精神、心态、性格都是上上等。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打击,竟然还能保持锐意进取的积极心,不放弃,不气妥,顽强坚韧,不屈不挠,这股精神意志,非常的难得。
然后柳工就询问了一句闫埠贵,是否上鱼了。
闫埠贵深深的叹息,表示坐到现在,那浮标都不带动一下的。
这让柳工深有同感,感慨一句,同道中人呐。
崛起的人比较是少数。
扑街才是常态。
这么多钓友,十个有九个是空手而归的,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柳工告别了一声,回自己的钓位去了。
闫埠贵知道了这件事,可坐不住了。
发好了钓竿后,就起身,朝着沈强国那边走去了。
两人相距不是很远,只是中间有了茂密的植被遮挡了视线,看不见人,但是能听见声音。
绕开这茂密的植被,走上小路,一小会就走到了沈强国的身后。
“强国,听说你上鱼了?”
三大爷闫埠贵好奇地问着。
虽然从柳工的口中得知沈强国上鱼了,但是,还想看一看那条鱼儿。
“三大爷,你来了。”
“是的,刚上的,你也来看看?”
沈强国笑着回应。
然后放下了鱼竿,去提起了竹篓,交给三大爷,让三大爷看,且摸。
“哇,这草鱼不错嘛,两斤重,这回头呀,肯定有得吃了。”
“强国,这一次呀,我来买酒。”
三大爷闫埠贵拍着胸膛说着。
难得大方一次。
买酒不费什么钱。
自家都酿制有一些甜米酒。
只是不多。
要是用一点酒,就能吃上这鱼肉,不管怎么看,都是赚。
向来斤斤计较的他,一直都想着占便宜,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如果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只想占便宜,那么,肯定会遭人嫌弃的。
好在,自己也能拿出点小恩小惠。
“行,就听三大爷你的,回头呀,弄点鱼汤来喝。”
沈强国满口答应下来。
出发前就说了这事的。
得到了沈强国的保证,闫埠贵更加开心了,笑得合不拢嘴,嘴歪眼斜的。
笑了好一会后,这才说:“那我先回去钓鱼了,我也尽力钓鱼上来,加餐。”
告别了一声后,就走了。
经过了贺莲绣身边的时候,就瞧见了草席上的作业,笑着说:“啊绣,来这里学习呢,挺不错的,这里风景好,人的心情都变得好,精神头也更充足,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三大爷,三大爷好歹是一个老师,多少也能教导你。”
“多谢三大爷,我有不懂的,肯定会询问你的,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三大爷闫埠贵离开后,沈强国、柳公权两人就专注着钓鱼了。
贺莲绣也没有了太新奇的心思,第一次看到了鱼,还用手摸到了,满足感也有了,也就没有跟他们两人凑热闹的心思。
坐着的位置就只有他们两个屁股下的凳子,如果他过去陪着,那就要站着受罪了,站一会还好说,站久了就要腰酸背痛的。
她索性就坐在席子上,静静地书写自己的作业。
本来来这里就是为了在更好的环境下写作业,结果来到这里后,陪着哥哥钓鱼,就瞎折腾了个把小时,都耽搁她写作业了。
要赶紧多写一点补回来才行。
这下子,都没有人说话。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风吹过芦苇、吹过水面的声音。
同时,还携带着青草的味道。
这环境非常优雅美好。
贺莲绣写作业写累了,就会抬头看一眼四周的碧绿山水,满是享受。
接着,又继续低头埋头苦干。
写累了后,就停下来,松一下手腕。
看着沈强国、柳公权还在专注钓鱼,瞬间就被他们的精神给感动到了。
当即毫不迟疑,再次沉寂在作业题海当中,辛苦奋斗。
大约书写了半个小时,在认真专注的状态下,几乎都写完了,只有几个难题,暂时还不会,思索不透。
等回头问问哥哥好了,实在不行,就找闫埠贵去,或者带去学校询问老师也可以。
“咦?沈组长、柳组长,你们都在这里呢?怎么样?这里有鱼不?”
“我们都来了个把小时了,在下游三四十米的地方,愣是呆了那么久都没有鱼,这才想着换一个地方试试。”
喊话的人,是材料2组成员。
跟沈强国、柳公权同一个小组。
昨天下工的时候,他们就表示想要李秘书一起钓鱼,并且邀请了沈强国,只是沈强国没有明确表态。
今儿个,他们倒是来了。
只是可惜,李秘书并没有来,因为其他事情耽搁了。
“你们也来得这么早呢?这条河在哪里钓都差不多的。”
“要不,就来这里,一切钓吧,反正这里足够宽。”
沈强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面露微笑,邀请他们一声。
钓鱼嘛,哪里钓都是钓。
钓得不得钓得,也就这回事了,无所谓了。
对他们这些工薪阶层来说,根本无所谓这条鱼。
玩的就是拉近关系和感情。
柳公权也对着他们吆喝了一声,说:“这里有鱼,沈组长都钓上大鱼了呀,之前还有一条鱼喂给水鸟了,可见多么阔绰呢。”
“哇,是不是真的呀?这里这么多鱼?真是少见,那我们可要看看了。”
组员们相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