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最后贾张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向沈强国低头求原谅。
只是心里依旧很不甘心,很不服气。
本来还想硬气一点,保留自己的面子,起码站着或者坐着,好声好气地跟沈强国说话,但是,在易中海警告和威胁的目光下,贾张氏叹息一声,只能无奈妥协。
因为易中海等人已经多次强调了,要诚意一点,要跪地磕头道歉,才有可能说动沈强国。记住了,只是才有可能而已。
如果贾张氏始终无法低下头颅,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傲气,那么,这件事情依旧没法谈,他们仍旧会以失败而告终。
扑腾一声。
贾张氏突然跪倒在地上,冲着沈强国磕头,一边说:“强国,之前是我对,我知道自己错了,你看,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她泪流满面,眼巴巴地看着沈强国,眼中露出恳求。
沈强国倒是没想到,贾张氏能做到这一步。
这个老巫婆向来傲气,能让她跪下道歉,着实不容易,也不知道易中海等人给她灌什么迷魂汤,竟然能够将她逼服。
“这个,就要看什么事情了,如果是说借鸡那件事情,我都说了,已经原谅你了,你就不用旧事重提了。”
沈强国淡淡地说着,表情平静如水,目光淡然,不为贾张氏的凄婉所动容。
贾张氏只好说:“强国,是大家凑钱赌资一事,他们的钱都来之不易,是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有好几户人家,都只盼着这点钱救命,是他们一个月的口粮钱,如果没有这钱,怕是会饿死,所以,你能不能行行好,将这些钱给他们还回去。”
“你现在有了粮食,又有了傻柱赔偿的十块钱,不愁吃,也不愁用,更不愁穿的,你就行行好,将那二十块钱还给我们吧。”
贾张氏吐露自己的诉求。
跪倒在地上,依旧没有站起来。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贾张氏也没其他办法,如果沈强国依旧不为所动,她也算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眼角余光,扫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急忙开口,说:“强国,你看,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维持邻里邻外的良好关系,非常有必要,如果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能过就让他过去,咱们大度一点,你看呢?”
“罪魁祸首也有了应有的惩罚和教训,现在还道歉了,我看呀,就没必要追着这件事情不松口了。那二十块钱,你还是还给他们了吧。”
一大爷易中海苦口婆心地说着,一副为大家着想的样子,很符合他道德婊的样子。
沈强国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勾勒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屡次上门了。
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为了二十块钱的赌资。
还,是不可能还的。
他冷冷道;“你们凑钱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后果么?”
“你们输了,就不要脸的上门,让我原谅,让我归还给你们,那如果我输了呢,你们想过我的后果么?不仅失去粮食钱财,还有我自己的房子呢,而且,只会让你们更加欺负我,看不起我们兄妹。”
“上门道歉求饶的事情,我之前做了不少吧,可是,又有几次得到你们的原谅和帮忙呢?”
“贾张氏,你说,我没向你道歉认错吗?没好声好话跟你说话么?可你是什么态度,张牙舞爪,我想,你不会忘记了吧。”
“最后,我被逼无奈,这才要回自己的债务,结果,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我做天经地义的事情,还不是被你们两个阻挠,敷衍,甚至报复打击么?”
“你们之前都尚且不能归还我该有的债,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们。”
“就允许你们做恶人,就不允许我做好本分么?我的一切收入来源,都是公平公正,凭实力获取,不偷不抢,不坑蒙拐骗。”
“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你们可以走了,没必要继续丢人现眼了。”
沈强国转过身子去,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背负着双手。
贾张氏、易中海都能清晰感受到沈强国赶人的意思。
只是就这样走了,那也太失败了吧,心底太不甘心了。
“强国,这事情真的有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么?”
易中海不甘心地问着。
贾张氏本来想站起来,听着易中海的问话,立马又继续跪着,接话道:“强国,之前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向你道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希望你能归还二十块钱。这可是不义之财。”
沈强国冷笑了一声,说:“不义之财?我可是光明正大赚来的,任何人都说不出毛病。再说了,如果道歉就能原谅,那么我之前讨债的时候,道歉的话可不少吧?你们原谅了么?”
“事情是你们做绝的,我只是学你们的,能怪我么?”
“走吧,我不想多说了,心累。”
沈强国避开不谈了。
不管易中海、贾张氏说什么,都无动于衷,不动如山。
易中海、贾张氏也无奈了,知道沈强国铁了心不归还。
贾张氏瞬间站起身,再次变脸了,不再是那一副可怜软弱、道歉内疚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怒容,气咻咻地冲着沈强国叫骂,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老易,我就说吧,这龟孙子肯定不会那么好说话的,白白让老娘给他跪地磕头了,老娘可亏大了。”
“沈强国,你这小子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拿着大家的血汗钱,你安心么?晚上睡得安稳么?”
“就不懂得一丁点尊老爱幼,团结邻居么?区区二十块钱都舍不得,真不是个男人,又不是没钱,没钱也就算了,明明这么多钱,这么多粮食了,还这么抠门,小气,真是让人看不起你。”
啪。
沈强国转身,随手就赏了她一巴掌。
“滚。”
“我家不欢迎你们。”
沈强国冷冷地说着,一边指着门口的方向,让他们滚蛋。
“你,好小子,你还敢打我?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这件事情我给你记着了。”
贾张氏气愤不已,瞪着愤怒的眼睛,愤愤不平。
如果不是忌惮沈强国的身手,她非得冲上去,挠死沈强国不可。
易中海在中间劝着,让沈强国不要冲动,也让贾张氏冷静一点,不要自讨苦吃,拦截住了贾张氏的去路。
“冷静,你让我冷静,老易,你说,我该怎么冷静,换做是你,你能冷静得下来么?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打的可是我,你看我的脸颊,今天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你堂堂一个一大爷,还真是一点屁用都没有,低头求别人,道歉赔罪就算了,现在被人羞辱,眼睁睁看着我被打了,你还是窝囊,不知道主持公道,你这样做什么一大爷。”
贾张氏连带着易中海都骂了,一边被易中海推着走,慢慢倒退向门口,直至被拉着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
贺莲绣走出来,喊了一声:“哥,可以吃饭了,快来。”
“来了。”
沈强国应了一声,去锁上门,直接卡好。
这一次,不管谁来,都休想开门了。
贾张氏、易中海离开后,还没走出多远呢,外面等着的刘海中、闫埠贵等人立马就凑了上来。
走到了两人的身边后,立马就着急地问着结果如何。
他们都是关心自己的钱。
如果不是因为利益,他们也不可能凑在一起,还这么团结一致。
易中海叹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沈强国的家门,只能慢慢走远,重新回到了中院。
贾张氏也一声不吭,保持着沉默,面色也很难看,如果不是担心众人对她讨债,她都想直接回家去了,还凑什么热闹呢?
只能闷头闷闹的跟在易中海的身后,一起回到了中院。
中院放着的八仙桌还有椅子,还没有撤走,易中海坐下后,又是一阵长唏短叹,顺手就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众人都在关切地看着易中海,从易中海、贾张氏两人的面色来看,显然,这一趟的结果肯定不好。
但是,他们依旧不甘心,还没有放弃,起码还没有从易中海口中得到确切答案,哪怕已经猜出出了结局,也要等易中海亲自说出来,自己让自己死心。
等易中海喝了一杯水后,二大爷刘海中,这才着急的问:“老易,你倒是说呀,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好给大家伙一个交代,成功也好,失败也好,起码你们都努力过了,怪不得你们。”
“是呀,老易,你就别喝了,赶紧说吧。”
三大爷闫埠贵也在催促着,双眼怔怔地看着易中海。
其余人也都纷纷开口,表示能接受一切结果,坚决不会再为难、以及勉强一大爷、贾张氏。
经历了这些波折,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他们也总算是想开了。
当初凑钱的时候,要跟沈强国比试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风险。
只能怪他们太贪心。
也怪他们,当初竟然支持许大茂,想要看许大茂教训沈强国,如果不是抱着这种看戏、戏虐的态度,兴许还不会丢失自己的钱财。
都怪自己太贱了。
易中海捏着情绪,知道全场气氛差不多了,这才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说:“各位,我对不住你们了,辜负你们的期望。经过我多次的努力,跟沈强国周旋,依旧没法讨回你们丢失的钱财,我没用,对不住了。”
说完后,又颓然坐下来,脸上无光,精神萎靡,好像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老易,没事,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太自责,这件事情怪不得你,我们都知道你努力了。”
刘海中只能安慰着。
闫埠贵也叹息了一声,说:“老易,振作一点,往后呀,还需要你带领我们一起发财呢,现在大家都丢失了钱,也算是心里平衡,不用跟自己过意不去。”
众多住户也叹息了一声,愁眉苦脸,心里空落落的,但依旧勉励了易中海几句,安慰易中海。
这让易中海好受了很多。
反倒是一直没说话的贾张氏,眼中露出了不满,对易中海充满了怨言。
她出工出力,遭受羞辱和唾沫,可以说付出巨大。
结果易中海说只是自己的努力,这很显然就是抢走她的功劳嘛。
这让她内心大大的不满。
不过,看到易中海这个消沉堕落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别在众人的面前说他了。
免得一下子就将众人的焦点吸引过来,贾张氏可招架不住。
就在众人即将散场,各自回家时。
他们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他们走来,脸上还露出了笑意,隔着老远,就对着他们打招呼,喊道:“哎哟喲,大家伙都在呢。”
来人正是沈强国,这家伙笑得有些贱兮兮。
反正没有一个人乐意看到沈强国,觉得这家伙很讨厌,对他很不待见。
看着满怀热情走来的沈强国,他们一个个都面色难看,眼中露出了羞愤和讨厌,甚至反感。
觉得沈强国太恶心了,不做人。
竟然赢走了他们所有人凑的钱,还不知道还回来,这不是妥妥的,跟他们交恶嘛。
还要不要邻居关系了。
沈强国越走越近,慢慢地走到了八仙桌旁边。
没有一个人露出笑脸相迎,都保持着沉默,对沈强国无话可说,情绪上都是对沈强国的不满。
有几个暴躁的家伙,瞪着眼睛,眼中怒火燃烧,摩拳擦掌,恨不得要动手教训沈强国一顿。
觉得这家伙太可气了。
人家上门道歉赔罪,他不还钱就算了,现在大家都接受了这个结果,他竟然还笑嘻嘻地走出来,出现在大家伙的面前。
这不是伤口上撒野么?
这不是在嘲笑他们,羞辱他们么?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贾张氏等人,都紧皱着眉头,不管怎么看沈强国,都觉得很不顺眼,心里非常腻歪,讨厌到了极致,看到都觉得膈应。
“沈强国,你个铁公鸡,抠搜鬼,拿了大家的钱,大家都没跟你计较,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刘海中黑着脸,没好气地问着。
不少人也随之轻哼了一声,表示出了对沈强国的嫌弃和厌恶。
脸上一个个都露出不满,瞪着沈强国,恨不得将沈强国抽筋剥皮了。
“哎呀,二大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我还不能来这里是不是?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呢。”
沈强国嘿嘿笑着,看着有些贱兮兮的,非常气人。
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让人看见都恨不得抽他一顿,不用想也知道,这厮肯定是耀武扬威来了,显摆他的战绩。
刘海中心里一阵腻歪,懒得搭理沈强国,连话也不想说了。
沈强国又扫了一眼众人,得意地说:“哎哟,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板着一张冷脸了,眼神也冷冰冰的,谁惹你们不高兴了呀?告诉我,我帮你们教训他一顿。”
众人心里更加腻歪了。
本来大家伙都准备散场了,结果这厮跳出来,惹大家不高兴。输钱了,能高兴嘛,上门道歉赔罪了,也要不回钱,看到这厮还在得意跳脚,谁能高兴得起来。
闫埠贵忍着心里的不高兴,表情不悦,没好气地问道:“沈强国,你来这里干啥?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才不想在这里看沈强国的臭脸呢。
太碍眼了 ,怎么看都不顺眼。
还是溜之大吉为妙,省得气着了自己。
不少人也打算离开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至于已经丢失的钱,就当做是喂狗了。
起码这样心里好受一点。
沈强国笑着说:“我这不是来给大家发钱了嘛,之前都是误会,哈哈……”
原本已经挪动脚步,要走的众人,立马就顿住了身体,一脸诧异地转身,疑惑地看向了沈强国,好像听到了不敢置信的话语。
他们费尽心思想出了那么多的办法,又是赔罪,又是道歉的,又是好声好气的,结果,惨遭羞辱和嘲讽不说,一分钱也要不回来。
众人都已经做好了丢失钱财的准备,结果这厮竟然跳出来说还钱。
还有什么消息比这更加令人惊诧的呢。
好一会后,才有人带着不信任的问:“沈强国,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还钱来了?”
沈强国一拍桌子,气愤地瞪着眼睛,说:“我沈强国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个钉,这还有假?”
“你是不是不信我?看不起我呀?那你的钱就不还了,反正也是我赢回来的。”
闫埠贵立马就急了,急忙喊道:“别呀,强国,都是误会,误会,我怎么可能不信你,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
沈强国听着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觉得很爽。
“刚才,谁说我是铁公鸡、抠搜鬼来着?都这么说我了,那我也不要给他脸了,就做一个铁公鸡好了,不要还钱他了。”
沈强国大声说着,眼角余光不时扫过刘海中。
刘海中面色变了变,知道沈强国这家伙找他麻烦呢,对他刚才说话有意见呢。
为了自己输掉的钱,急忙开口,笑着道:“强国,没有的事,你都愿意将钱归还大家了,怎么可能还是铁公鸡抠搜鬼呢,绝对是听错了,如果我说错了,我打嘴。”
刘海中伸出手,轻轻地打自己嘴巴好几下。
“你看,强国,满意了吧?”
随后,又问着沈强国。
沈强国更加得意了,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呐。
“好了,好了,二大爷,你看你,做啥呢,我平时呀,最敬重的就是你了,你可别打自己嘴巴了,说错两句话有什么嘛。”
他佯装大度地安慰着。
然后又环视了众人一眼,笑着问:“怎么?你们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呀?这是咋的呢?这么不欢迎我,我还是回去了吧。”
沈强国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一副就要回去的样子。
这让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等人,立马就着急了。
急忙安慰着沈强国,让沈强国先不要急着走。
然后环视了一眼众人,说:“怎么的?还不露出点笑容出来,不想要钱了是不是?”
众人比三位大爷还要着急呢。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钱回来的希望,哪里肯放弃。
立马激动地嚷嚷着:“强国,看到你过来,我们真的是太开心了。”
“强国,你渴不渴呀?我们给你倒水吧。”
“强国,你肩膀累不累呀?我来给你捏捏吧。”
“强国,你的大腿也累了吧,我来给你揉揉。”
“强国,你哪里还需要帮忙么?我们都可以的,你看,要娇柔有娇柔,有魁梧有魁梧,绝对有符合你的要求,包你放心。”
众人纷纷上前,凑到了沈强国的身边。
一脸兴奋,眼中露出喜悦,嘘寒问暖,生怕沈强国不需要自己服务了。
沈强国忍不住得意大笑,享受着众人的捏肩和按腿。
足足享受了十多分钟,这才制止了众人。
大家都知道,沈强国是有话要说了,是要还欠钱他们了,他们都眼巴巴地看着沈强国,神情更加激动了。
沈强国干咳了一声,看着众人一个个都露出期待的表情,还有三位大爷也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感到好笑。
“各位放松点,该干嘛干嘛。”
“我这是松动一下腰骨。”
扭动一下腰肢,伸长了双手。
这让众人都很失望,亏他们以为自己的钱就要到手了呢。
他们只好继续陪着笑容,逢场作戏。
松完了腰骨后,沈强国这才开口说:“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虽说要归还钱,但是,先说清楚了,我沈强国可没有欠你们的。我不还你们,那是我自己的本分,我堂堂正正赚的,我还给你们,那就是情分。”
“应当是这样,强国,你真是深明大义,让人爱戴。”
“是的,强国,如果你不愿意,任何人都无法勉强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