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偏袒贾家,但是,在事实上,依旧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偏袒。
因为本来就是贾家的不对在先。
不是偷就是抢,这名声就不好,行为更是恶劣的,会被人唾弃的,更会让人看不起的,严重一点,还会受到大家的排斥,不愿意接纳他们,甚至报官,对他们进行惩罚和教育。
所以,三位大爷最终也只能让贾家立下字据,说是暂时借用沈家的母鸡,日后要归还。
然后他们用大义跟沈强国说教,说贾家现在很困难,根本没有钱,也没有粮食,一穷二白,加上孤儿寡母的,生活艰难,就希望沈强国谅解一二。
随后又说,那母鸡已经被宰了,也被吃下肚子了,总不能从肚子里掰出来还回去。就当是救了棒梗一命,让棒梗感谢一句,做一次大功德就算了。
另外一位大爷说,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邻外,应该守望相助,彼此帮衬,让关系和睦团结一点,这毕竟关系到院子的名誉,不要将这件事情外传。
主持公道的三位大爷都这么说了,其他围观的观众和看客们,也都纷纷开口,帮忙贾家求情,委实是同情贾家人的遭遇,尤其是看贾张氏哭天抢地,一副要寻死的样子,他们都于心不忍。
希望沈强国能够暂时宽恕他们,宽宏大量,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度过这个劫难,等他们有钱了,再归还。
反正有字据在手,贾家人也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了这次事情,所以,也不用担心贾家人反悔。
就这样,在三位大爷还有众多四合院住户的劝说下,沈强国动摇了继续追究责任的心思。
一手拿着贾家立下的欠款字据,承认了这次的借鸡一事,一边看着棒梗乖巧的道谢,沈强国又想着这些年来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太情愿的,被道德绑架胁迫的,半推半就同意了此事。
这才有了贾家的喘息之机。
慢慢的,贾家的生活也逐渐好转过来,沈家的情况却得不到改观,所以沈强国就想起了借鸡一事,希望贾家能归还,好让沈家度过难关。
不曾想,这贾家竟然耍无赖了,多次催还,都被她们以各种理由搪塞敷衍了。
前面一两次还好,沈强国也能忍,可后面,就有些忍不了。
因为贾家人,竟然开始不待见沈强国,甚至连见都不见沈强国,连沈强国敲门都充聋作哑,仿似听不见。
沈强国气愤万分。
抓住他们开门的机会,直接冲了进来,亲自面对他们,让他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让他们归还之前的欠款。
可是,他们竟然让三位大爷来主持公道,又叫来傻柱镇场。
在三位大爷的劝说下,还有诸多看客们的同情贾家的情况下,沈强国也只好同意给贾家几天缓和的时间。
结果,几天过去,再次上门的时候,这贾家人竟然又找借口敷衍,根本那不出相应的钱财和物资来归还,甚至叫来了傻柱,直接将沈强国给打晕了。
贾张氏为了泄愤,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更是生气的趁着沈强国晕厥时间,把他打伤了。
等三位大爷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成为事实了,所以,在贾家人的求情下,以及念及着何雨柱的名誉下,他们就对这事情既往不咎了,只是假惺惺地看望了沈强国一眼,就当做这件事情过去了。
这才有了沈强国穿越过来,亲自上门讨债的事情。
没想到,都亲自上门来讨债了,甚至已经掀开他们米缸了,他们竟然还这般嘴硬,死不悔改,还一副哭穷的样子。
光是这半缸米,都已经比沈家富裕多了,更别说饭桌上还有分量足够的粮食。
这下看她们还怎么说。
再说了,如果沈家还有粮食,又怎么可能多次上来要债呢,都快活不下去了才追回来的。
“说呀,你们继续说呀,看你们还能编出个什么理由来敷衍我。”
沈强国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跳,脖子都粗涨了一圈,一双眼睛都直接瞪圆了。
当然了,内心依旧一片平静。
因为从第一平行宇宙四合院穿越过来,就如同演戏一样,扮演好这个角色。
他捉摸着,现在的表现很符合这个角色的情况。
看到沈强国的这个模样,秦淮茹、贾张氏、连带着贾家的孩子,都被吓坏了。
“强国,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冲动,你听我辩解,不,你听我解释,我肯定可以给你找一个好理由的。”
秦淮茹紧张的嚷嚷着,在这种惊吓的情况下,总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她们一直都是哄骗沈强国,根本就没想过归还给沈强国。
这就是为什么沈强国生气的原因。
换做是其他人,也是这般生气。
因为贾家人也太敷衍了。
“好好好,你赶紧编,我要听你们的敷衍,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动听合理的理由,我看你们也别想好好过了。”
沈强国气咻咻地喊着,眼中充满了不满,目光犀利。
而他整个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彼此的距离,也不过只有两三步。
在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倒是要看看她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我们这是做了三天的伙食,你知道的,我们家很穷,连柴火木炭也都严重不足,所以为了省着点用,就一次性做多一些,绝不是你想的那般富裕。”
秦淮茹脑海灵光一闪,给出了一个几乎完美的解释,甚至暗地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沈强国呵呵一笑,根本不信,管她们拿什么理由来搪塞呢,反正就不能信了她们。
看着贾张氏一脸阴沉的样子,握着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好像想要挥舞出来。
果不其然,她已经受不了沈强国的压制和逼迫,在逼急的情况下,也不管不顾了,立马就朝着沈强国挥舞刀子了。
沈强国早就注意她的情况了,看着她动手后,冷笑了一声,直接先猛踹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传出。
贾张氏的身影倒飞了数米远,撞击在椅子上,椅子倒地,她的身躯还在滑行,又撞击在米缸上,发出怦然声响,这才止住了滑行。
“哎哟,痛死我了。”
贾张氏趴在地上,一边惨叫着。
身上传来阵阵的疼痛,让她痛苦不堪。
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像全身骨架都散架了一样,整个人都提不上半点力气。
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已经发麻了,没有了感觉。
“来人呀,救命呀,沈强国要杀人了呀,来人,救命呀。”
贾张氏已经无法站起来了,手脚都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光着嗓子,拼命地喊着,企图喊出点动静来,让其他四合院的邻居听到情况,然后赶过来帮忙。
不管她怎么鬼哭狼嚎,沈强国压根就不搭理她.
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反而将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脸上露出的讥讽表情,说:“这个理由显然不合适,你再辩解一下,找个好听点的理由,不然,你们都要遭罪,我的时间很多,可以慢慢编,不急。”
沈强国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走到了正在哀嚎的贾张氏旁边,看见她还在鬼哭狼嚎,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脸上露出不喜,随手就抽了她一巴掌,平静地说:“很吵,安静一点。”
贾张氏惊恐万分,不敢乱动了,立马就止住了声音。
看向沈强国时,眼中充满了畏惧,甚至畏畏缩缩,行动起来,也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又招惹了沈强国,惹起沈强国的不快。
沈强国撇撇嘴,对付这种人,感觉还是暴力来得爽,比较直接有效。
走到了饭桌旁边,拉开了凳子,坐下来,顺便对着贾张氏招招手,示意她来这旁边坐。
贾张氏惶恐不安,蹙着眉头,看到了沈强国的示意后,内心更加忐忑不安,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去。
想了想,觉得还是听话比较好点,不然,非得被沈强国收拾不可。
走上了几步,落在了沈强国旁边的座位上,乖巧地坐下来。
坐下的时候,依旧是小心警惕的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屁股的位置也只是占着凳子的三分之一,可见她多么的谨小慎微了。
放在以前,在这个贾家,她就是唯一的主。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她就是老大,天上地下,她最大。
所以她对秦淮茹都是挥之来喝之去,毫不留情,哪怕吃东西的时候,也都是自己优选选择,将好吃的,分量多的,选到自己的面前,放在自己的碗里,剩下的才给秦淮茹,就是如此的霸道和自私。
如果秦淮茹不听话,免不了被她叫骂一顿,甚至动手动脚,推搡的情况都有。
秦淮茹在贾家,简直就没有半点地位可讲,只能任劳任怨,费心费力。
可见,贾张氏在贾家是何等的猖狂和骄纵。
然而,现在遇到了沈强国,只能暂时选择妥协,不敢生起半点反抗之心。
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跟之前霸气侧漏的霸主地位比起来,就如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让秦淮茹看在眼里,心思复杂,表情异样。
以前以为贾张氏就是最厉害的了,结果,还不是这样,对强者敬畏有加,不敢乱动,看她那小心的样子,感觉就很好笑,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可悲。
“嗯,怎么样?想到好点的理由来说服我了吗?”
沈强国根本不着急,坐在位置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水,小口喝着。
一边扫了一眼秦淮茹,询问秦淮茹。
秦淮茹表情一阵尴尬,神情紧迫,不敢和沈强国对视。
只能默默地低着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强国就知道,她暂时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解释了。
于是。
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声响起。
是沈强国再次动手了,直接一甩手,就将旁边的贾张氏给甩了一大耳光。
眨眼间,贾张氏的半边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
贾张氏一开始面对突如其来的伤害,还发出了一声惨叫,受到了惊吓,痛苦的哀嚎出声,眼泪如同珍珠般掉落。
但是,随着沈强国威严的目光横扫过去,她立马就变得老实了,根本就不敢大喊大叫,甚至迎接沈强国目光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低着头,默默地小声哽咽着,尽量让自己不要闹出声音,免得又触怒了沈强国。
沈强国压根就不管贾张氏的情绪和伤势情况,目光又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平静地问:“怎么样?现在找到好点的理由了么?你们说没钱,我差点就信了,结果呢,米缸有粮食,饭桌上也是大把粮食,你可以解释解释这就是所谓的没钱么?”
秦淮茹有点紧张了。
虽然沈强国没有欺负她,但是,沈强国欺负的是贾张氏,贾张氏肯定会将责任和罪责追加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贾张氏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欺负沈强国,她暂时是不敢了,但是对付她秦淮茹,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眨巴下眼睛,小心谨慎地扫了一眼贾张氏,又畏惧地看向沈强国,怯怯懦懦的,想要解释辩解,可是脑袋瓜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说辞了,只能支支吾吾,结巴着。
啪的一声。
贾张氏再次中招了,甚至啊的一声发出惨叫。
眼中的泪水更多了,表情一片委屈。
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强国,希望沈强国能够给出一个解释。
沈强国有个屁的解释,反而觉得好笑,想了想,说:“要不,你找个好点的理由来说服我,只要我相信了你的理由,知道你们是真的穷,没有骗我,没有敷衍我,我就放过你,你觉得怎么样?”
贾张氏听到了这话,眼珠子立马左右转动,很显然,她的心思立马就活跃开了。
可是,费劲脑筋,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更加好的解释,只好将哀求的目光转移到了秦淮茹的身上,希望秦淮茹能够给出一个好理由,好让自己勉难。
秦淮茹现在也难呀,因为贾张氏的压力瞬间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了,如果她不能找出一个好理由说服沈强国,那么沈强国就会继续欺辱贾张氏,贾张氏断然不会放过她。
这就如同是一条生存链,沈强国就是最高位置的猎者,处在食物链的顶端,随时都可以吃下她们两个,然而,沈强国并没有直接对最低阶层的食物秦淮茹动手,反而对中层食物贾张氏动手,这样一来,贾张氏不敢得罪高端食物链的存在, 肯定会对低端食物链的猎物动手。
果不其然。
在贾张氏又吃了一巴掌,痛哭流涕的哀嚎了几声后,终究是忍不住了。
立马站起身来,冲着秦淮茹发飙了。
“好你个狐狸精,对付傻柱,你不是很有一套,怎么的,对付沈强国就不行了,你这存心就是想要我死是不是?”
“如果我老太婆被沈强国给打死,你丫的就轻松了,乐见其成,乐享其成了。”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再及时找点好理由好说辞出来,我非得撕了你不可,起码在我死之前,我也得先拉你下葬,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幸灾乐祸。”
贾张氏对秦淮茹骂骂咧咧,神情气愤,怒火滔天。
秦淮茹委屈到了极点,眼巴巴地看着贾张氏,感觉自己非常的无辜。
“妈,这理由哪是这么想的,你要是这么厉害,你倒是找一个出来呀。”
秦淮茹也是气急了,冲着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贾张氏喊了一声。
贾张氏呀的一声,更加气急败坏,她觉得,自己够可怜的了,一大把年纪了,被沈强国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受到秦淮茹的欺负,简直无法忍受。
于是,发挥她恶婆婆的本质了,立马走上前去,对着秦淮茹就指指点点,一手叉腰,泼妇骂街一般,冲着秦淮茹叫骂。
“好你个小贱人,竟然这样没有良心,如果当初不是我们贾家要了你,你现在还在农村里种小麦呢,还在庄稼地里忙活着呢,你倒好,竟然翅膀硬了,连我老太婆都不放在眼里了,可怜我儿子东旭走得早,跟老贾一样,不然,我非得让东旭抽死你不可。”
贾张氏骂骂咧咧。
甚至用手推搡了一下秦淮茹。
秦淮茹害怕不已,却不敢还手,只能低着头,被动地踉跄两步,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只能为自己辩解。
虽然看着贾张氏被欺负,她也很解气,但是,轮到贾张氏欺负她了,她就很难受了。
“快点想办法,找一个好点理由的出来,不然,我老太婆要是被打了,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贾张氏没好气地叫骂着,气愤不已。
对秦淮茹马骂骂咧咧完毕后,又乖巧地回到了沈强国的身边,低眉顺眼,陪着笑脸,说:“强国,你不要介意,我这就给你倒水,你先喝点水解解渴。我们真不是有意欺瞒你的,更不是随便找理由敷衍你的,是真的没钱,如果有钱,早就还给你了,你说是不是?”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给沈强国倒温开水,小心谨慎,生怕触怒了沈强国。
沈强国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冷不热,不吭声,只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看了一眼贾张氏,眼中露出戏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那就是因为坐着看戏也挺有意思的。
看着她们婆媳矛盾冲突争斗,看着她们狗咬狗,比起自己一个接着一个欺辱她们,可要解气得多了。
眨巴下眼睛,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即将倒满的温开水,笑着说:“我记得你之前拿刀来着?要不,继续那一次?”
他打趣着贾张氏。
贾张氏吓得手哆嗦,温开水都倒出来了不少。
急忙解释,说:“强国,你误会了,我那是无意的,是被吓坏了,企图虚张声势,寻求自保的,根本就没有对你出手的勇气。你可要相信我呀。”
沈强国似笑非笑,笑容玩味。
如果她不敢出手,就不可能在晕厥的时候,被她打伤。
她只是在沈强国清醒的情况下不敢动手罢了。
如果一旦沈强国倒下,她非得冲上来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不可。
贾张氏目光横扫,四下看着,很快就看见了之前倒飞时,掉落下来的刀,就在三四米外的地方,秦淮茹的脚下。
现在可不敢动歪心思了,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免得引起沈强国的误会。
“强国,你喝水,喝水。”
贾张氏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双手捧着海碗,恭恭敬敬的给沈强国端水。
沈强国缓缓伸出手,接过海碗,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举到贾张氏的头顶,缓缓倒下来。
那一碗的白开水,就从贾张氏的头顶上倾倒下来,瞬间就打湿了她的头发,接着就是她的上衣,还有裤子。
眨眼间,全身都湿透了。
她惊恐地看向沈强国。
沈强国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她,眼中充斥着戏虐,还有凶残。
让贾张氏根本就不敢乱动。
“现在,想到好一点的理由了么?如果没有,那就证明你们贾家还是很富有的,那么就请你们还鸡吧,如果没有鸡,还钱也是可以的,如果也没有钱,还粮食也是行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都有粮食吃,怎么就不知道还呢,非得遭受这一身罪,何必呢。”
沈强国冷笑连连。
贾张氏被吓得直打啰嗦,用眼角的余光,威严地扫过秦淮茹,希望秦淮茹赶紧向出法子对付沈强国,不然,她非得被欺辱致死不可。
别看着沈强国一副客气好说话的样子,连端水给他,他都会说声谢谢,然而,这根本不是他的感谢,而是他的戏虐和玩弄。
他就是在戏耍着贾张氏,也在戏虐着秦淮茹,折磨践踏她们二人。
秦淮茹也很着急,贾张氏的惨状就被她眼睁睁地看着,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