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里出来,白月笙早早就回去了萧宅。
看到学校办得如预想一样,越来越多的女孩子都选择来上学学习,她今天心情不错。
回去路上,眼见着走的刚刚好是可以通向新宅的方向,白月笙淡淡地说。
“还不知道新宅装得如何了。”
“前些日子闲聊时听陈叔提起过,说是楼阁院落早就完工了,如今是在培育花草和铺陈婚礼的场地。”景盛接话。
“婚礼场地?在宅里?”白月笙疑问。
通常不都是教堂或是省事去找大规模的饭店饭馆么,在宅里铺场地倒更像是纯中式婚礼。
她什么形式的都喜欢,萧司岚怕她劳累选择一手操办不叫她操心一分一毫,自己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
以他的眼光和严格要求,还有对她的了解,一定会方方面面都很完美。
景盛:“是。新宅园子比如今的宅子大,选在那自然是最合适的。”
“那你们有什么任务在身?”白月笙话锋一转,饶有兴味地看着景盛。
景盛回答:“萧爷安排我们去...”他蓦地反应过来,一下子止了话头,嘿嘿一笑又说,“小姐这么一问差点说漏了嘴。萧爷不让我们告诉您,说这是给您独独一份儿的惊喜。”
白月笙眉尾轻挑,颔首一笑:“既如此,我就不问了。”
车子开进萧宅大门,白月笙远远就看见站在园子步道前等候着的张春。
“这是...公馆有什么事?”景盛疑道。
张春是公馆的管事,照理说一定是有事,才会亲自跑来这里。
看见车子过来,张春迎了上来。
车子缓缓停在张春身前,白月笙打开车门。
“有什么事?”
张春神神秘秘从胸前衣服内拿出个带褶的信封:“小姐,有您的密信。”
白月笙伸手接过信封。
那信封带着些分量,边角已经皱起来,信封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磨损,不知道来的路上经历了什么。
“嗯,你去吧。”
张春行礼后退了下去。
白月笙指尖触碰到封住信封的火漆上,那火漆上的触感凹凸,好像有什么字似的。她翻转信封,眼前的火漆上果然有字。
“倪...”白月笙声音极轻,双眉跟着拧起来。
白月笙往园子里走去,路上顾不上太多,直接小心着动作撕开了信封。
几张泛黄的纸背面露出来,微微的铁腥味扑面而来。白月笙小心翼翼打开,赫然在信件开端看到佟亮的署名。
白月笙不由得一惊。
犹记得佟亮在年时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后,就再无音信。她曾托人找过他,但这像大海捞针,几个月来都没有消息。
日子日复一日,她以为他是遇到了危险,或躲藏起来,或真的遭了不幸。
可没想到...
她转而一愣。
怎么佟亮的信,是盖了老倪的印迹?所以他们认识么?
好奇心让她无法再想这些问题,她边走边打开了几张信纸。
信纸是发皱的,还有些地方涂抹似的覆着深红色的印迹。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