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人抱着荔枝去分享后没多久,朱莉就提着裙摆进了客厅,用大英的礼节行屈膝礼。
洋娃娃一般的脸精致白嫩,白金的发丝挽成盘发,以碎花布条固定,端庄且优雅。
她本来在东院中她的房里看白月笙给她准备的外文书籍,听去送荔枝的人说白月笙回来了,顾不上吃就赶紧过来了。
两个人用芜枂听不懂的话说了一阵子话,白月笙就叫她先回了。
“姐姐与她说的什么?怎么比西岭人说话还难懂?”朱莉走后,芜枂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时钟时针缓缓移动到9点。
听着时钟整点报时的声音,白月笙打了个哈欠。
忽听一阵微乱的脚步声,随后门外传来张春的声音:“萧爷来了。”
啊!?
白月笙惊讶,在萧司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时讶异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萧司岚走到她的跟前,一手捞过她的腰后牢牢禁锢她在怀,一双黑眸不留余地地看着她:“因为想某个人了,所以过来和某个人一同眠宿。”
他的语调里带着愉悦的笑意,片刻后一丝绯红爬上了白月笙的脸。
啧。
芜枂浅浅一笑,起身拍拍阿獙叫走了它。
“我困了,先上去了,姐姐和姐夫早些睡吧。”
白月笙看着他上去的背影笑了笑。
这孩子,倒学会避嫌了。
后来他们洗漱完并躺在床上,萧司岚圈着她。
白月笙犹豫了下,还是把白天时候的事告诉了萧司岚,还起身从手袋里拿出了那张做最有力证据的黑白相片。
“你说,该怎么办?”白月笙蹙着双眉,神色带着些许忧心。
萧司岚接过相片淡淡瞧了一眼,就放回了她的手袋里。
“那是他们的家事,是他们夫妇之间的事,你何必去蹚这趟浑水。”萧司岚说。
萧司岚说的在理。
在他们夫妻两个人中,她始终是两个人之外的人。他们夫妻再怎么感情出现问题,人家关起门来是一家,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要是贸然掺和,以后落个埋怨彼此间生嫌隙就不好了。
白月笙点点头,他说的确实有理。
萧司岚又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亦不必想着告诉她们,让她们帮着想法子。人多口杂,总有个嘴上守不住的说漏了嘴,到头来你姐妹岂不怨你?”
白月笙轻叹一声:“我虽知道这个理儿,可我见不得伊姐姐受这样的委屈,被人蒙在鼓里。她如今身怀有孕,若晓得了可怎么办?”
萧司岚陷入沉默。
这样的事确实不是好事,他没有调解这些事的经验,因此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月笙伏在他的肩头,听见他喉间发出的极轻的叹息。
这样的事终归是不好说的,她是明白的。
“他们年少相识,这么多年终于能携手余生,走到如今实属不易。两个人之间本该不相欺不相瞒,这样的事本不该在梵哥的身上发生。我在惊讶于他能做这样的事的同时,更觉得他是背叛了伊姐姐。”白月笙咬咬唇,眸光里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