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宁浅浅笑道：“你是聪明的，能看出我什么心思。”说完，她有些戒备地环视一圈，见没什么人，才贴近白月笙的耳朵说，“齐业梵去城南巷子寻欢一事，你可曾听说？”
白月笙一脸震惊，双眸里也写满了惊讶：“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信，起初人告诉我我也是不信的。可这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裴淑宁双眉微微拧起，神色里添了些焦虑，“顾念着伊姐姐如今，无法告知于她，却也无法坐视不理，才告诉了你，若是可以咱们一起想个法子。”
白月笙靠在围栏上，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去，如重叹一声。
她默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会不会是看错了？不是齐业梵而是齐业希？”她说完顿了顿，“不不，齐业希虽未有心仪对象，但不至如此。”
思考再三，她复又开口：“看真切了吗？谁告诉你的，还是你偶然外边经过瞧见他进去的？”
裴淑宁摇摇头，随她一起靠在围栏边，默了默才说：“罢了，同你说了也无妨，是裴永贤告诉我的。你认得的，裴永贤，三房独子。他月前去城南巷子，瞧见一人眼熟，虽戴了礼帽精心装扮，但还是辨认得出来是齐业梵。”
“裴永贤？”白月笙默了默，“可他与齐业梵并不熟，如何能认出？”
裴淑宁笑道：“哥去过他们的结婚礼，和齐业梵单独喝过酒，说过话，他是认得的。”
她对裴氏其他几个房的子女不太熟，只是认得而已，没什么私交。
常听家宅的下人们闲暇时候说起其他各家的秘事，所以她知道了裴永贤的不少事。
裴永贤是裴氏四兄弟中的老大，早年和从前订了指腹之亲的隔壁县的姑娘成婚，奈何姑娘身子不大好常卧病在床。
婚后几年过去，两个人都没有生育，因此急坏了三房太太，到处求医问药也没个响动。
说是给裴永贤纳个偏房，但姑娘好巧不巧有孕了，正当三房一家子高兴时，四个月的孩子就那么没了。
姑娘从此卧床不起，裴永贤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从此自暴自弃，所有人对于他出入烟花巷子这件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听说三房已经紧锣密鼓给他寻偏房了，不知道保不保真。
“我素知哥什么德行，虽成了婚，但男人管不住那二两东西，想来就不意外了。只是让我倍感震惊的是对象是他。”裴淑宁叹了口气，着急地拍拍自己的手背，“你说该怎么办啊。”
白月笙低着头没答话，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实在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趁着妻子有孕跑出去偷吃呢。
不过以她对齐业梵的了解，思来想去还是不相信。
于是白月笙问：“他能保证他看到的是真的吗？”
裴淑宁耸耸肩："他看得真不真切我不知道，毕竟他每每去那巷子，都是醉了酒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