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星月一直很乖巧地待在白月笙的怀里,偶尔伸长脖子看看窗外。
“小姐打算如何处置那三个贼人?”景盛问。
“还活着么?”白月笙抚着怀里小猫咪,话音淡淡。
早在闭关第二天她就得知了。萧司岚命人把袭击她和刘楚的货仓主管丢进了亓山监牢,剩下的两个在普通监牢,随时听候她的处置令。
亓山监牢,她见识过的。像已经被瓦解的杜帮头目杜坚,被抓进去才被折腾了多久就死在里面了。不过他的死是他咬舌造成的,酷刑只是辅助吧。
但他身上的行刑后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抢眼,还有刑室里墙上的各类刑具...
一想到这,白月笙眉头一蹙。记忆里浮现出自己身陷首府范大帅私牢,被折磨到濒死的恐怖片段。
骇人程度各有所长。
白月笙不由得汗毛倒立,深吸了口气。
怀里猫咪感觉到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领口蹭了蹭。白月笙才倏地回神,刚才脑子里的恐怖片段尽数散去了。
景盛点头:“行刑人知道是小姐要的人,因此留着一条命,没下死手。”
白月笙咂嘴,轻轻呼出一口气:“不急。让他再受几日。”
景盛回道:“是。不过,他们的家人这几日在咱们商会大楼门口赖着不走,要人呢。昨日周老板和随从打门口出来,叫那些人险些扑伤。”
白月笙疑道:“险些扑伤?”
听过擦伤磕伤碰伤等等,还没听过扑伤是个什么伤法。
景盛嘿嘿一笑,认真解释:“周老板从门口出去,被不知是哪家的女人扑了上去,差点扑倒,周老板的袖口被撕坏了。”
刘楚笑道:“这些人还不知自家人做了什么事,如今找不到人了,就跑来闹商会要人。”
景盛:“谁说不是呢,还带着老人孩子。那孩子们饿得嗷嗷哭,这些人竟不给孩子们喂一点饭。”
“罢了,由得他们闹去。”白月笙沉吟片刻,“阿盛,这事已经知会庞叔戴叔和各位老板们了吧?”
景盛点头:“是。事发之日我就已经禀明各位了,各位心里也都有数,都说交由小姐处置。另外,庞副会那边已经提交了选新任货仓主管的提案,想来明日就能送到您手上。”
白月笙颔首,默了片刻:“那两个人我不必再过问了,那日瞧着情状,是被胁迫的。叫货仓那边统计明细给我,偷了多少,给我以十倍价钱赔付,二人均摊。”
景盛面露难色:“这样是行,不过叫他们赔那么多倒是难。”
白月笙抿唇一笑:“戴叔擅长这个。我记得戴叔手里也管一部分货仓...眼下我身子刚恢复,下月婚期在即,不想叫这些事搅扰。”
“这事你得空亲自去戴叔家走一趟,把我的想法都说与他听。这些日子他吃了我不少好处,有父辈情分在前,他不会不答应的。”白月笙再次交代说。
这些小事她就不想处理了,为的这点子糟心事累坏了自己不值当的。
要是以前,这些事她不含糊,直接现办了。
“好。小姐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