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她看着萧司岚，“你会毫无怨言在我身边一直照顾我、会随时顾及我的感受、尽你之力给我最好的一切...最重要的，是你还学会了自己烧饭。”
说完白月笙对他眨眨眼，唇边扬起已经洞察一切的张扬笑容。
萧司岚眸子倏地睁开，一副“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的表情。
“可是我...”
白月笙低低笑了声，继续说：“你是世上最好的未婚夫、最好的夫君，以后也会是最好的父亲。所以不要自责，不要有自我怀疑，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好。”
说完，白月笙用指腹轻轻捻开萧司岚微拧起的眉头。
“许是我本人的身体原因，才致使我反应比别人重些。我会好好调整自己的，也请未来的萧爹爹、萧老爷要与我一起相携相伴。”
白月笙踮起脚，双臂圈紧他的脖子。
“好。”萧司岚也抱紧她，给予她回应，“我会更好地照顾你的。也请未来的妈咪、我未来的夫人往后要握紧我的手。”
“那...若我不小心放开了呢？我是说，孩子们日后依赖我，我...”白月笙一下子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管你与我相隔多远，我都会寻到你的手。”耳边，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饭后，萧司岚去书房里通了个电话，白月笙就在楼下听着留声机，和猫作伴。
话说从她回来还没见过阿宁。
昨天闲暇时候本来想着很长时间没见到阿宁，心里有些想念它，所以让伙计把阿宁带来。
怎料伙计说：“鹦哥儿正值换毛季，不愿见人。”
白月笙一听就笑了：“连我都不愿见？真是个傲娇鬼。”
萧司岚打完电话走过来，见她在发呆，问她在想什么。
她就把伙计所说，阿宁不愿见人的事同萧司岚说了。
萧司岚听完笑道：“嗯，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照顾它的伙计每日给它送鸟食，它都会在人进去前躲藏好。”
啧，是个好面子的。
下午时分，外面雨小了些。萧司岚撑着伞，一手护着白月笙去往东厅。
萧司岚在桌前翻看资料，偶尔提笔标着什么。他让人把要紧的公务都送来宅内现办，看起来桌上堆起的也不少。
白月笙则偎在坐榻上，手肘撑着靠枕，身上盖着薄毯，一副慵懒姿态看书。
炉火煨水的咕嘟咕嘟冒泡声和外面的雨声融到一起，不难听。
白月笙有时候分神望着窗外，偶尔外面雨势变小，雨幕中飞过几只蝴蝶和蜻蜓。
翅膀上沾了水珠，并不亮的天光里反射出光点。
除此外，就是偶尔巡视经过的伙计们和仍不肯停歇的雨。
角落里的留声机声音被放低，此时刚好在播放一曲小提琴演奏曲。白月笙不由得惦记起琅绛楼里的茶点和婉转戏腔，还有歌锦的灯红酒绿...
心绪早就从书里飞出去了。她收回上午时候觉得静养也不无聊的想法。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发觉已经索然无味，和静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