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那人又扔来一个木箱子。两个人有了刚才的教训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约而同地躲闪开。
刘楚被激得火冒三丈,咬着牙飙出一句脏话,再回头看着那人时,刘楚双眸里盛满了怒意,飞起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
那人颤抖着挣扎几下再起不能,两脚一蹬就不动了。
地上的两个人吓得大喊大叫,慌着手脚想起身逃跑,不料身下土地被灌满了雨水混成泥泞的湿泥巴,湿滑得让他们起身的动作变得徒劳无功。
刘楚不与他们废话,飞踹起两脚把两人直踢昏厥过去了。
做完这些,刘楚赶紧跑回货仓去查看白月笙的伤势。
此时手臂的痛感传入大脑,白月笙疼得直颤抖,而她所站的位置的地面已经积起了一小滩的鲜血。
她眉头紧蹙,好看的五官因为伤口的疼痛有些狰狞起来。
“小姐,您的伤...”
最重的伤口是被棱角造成的,鲜红鲜红的一个洞,伤口表面还能看见细碎扎进去的木刺和木渣。
“这些木刺拔掉才行。小姐,您忍一忍。”
见白月笙点头,刘楚双手在湿透的衣服上抹了抹,尽量保持双手干净。
刘楚伸手出来,白月笙瞧见他手上泛白的疤痕,还有手臂上大片醒目的红。
“你的伤...”
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抖,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冻的。
暴雨使周围温度骤降,裹挟着雨水的冷风从货仓门口贯入,激得白月笙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战栗。
刘楚闻言瞟了一眼自己小臂上,刚才为了挡箱子被砸出来的伤。
手臂被砸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挽起的袖管,再混着雨水顺着小臂轮廓滴落在手指上,再滴到地面、鞋面上。伤口周围泛着青紫,已经高高肿起,看上去很严重。
“这点小伤而已,我没事,小姐不用担心。”刘楚笑笑。
当时爆炸受的伤比这严重得多,还造成了些许后遗症:比如听力没以前好了等等。他是血雨中走出来的人,这伤口跟之前相比,确实不算什么。
木刺扎进肉里,拔掉时并没有想象里疼痛,白月笙还以为自己会疼得龇牙咧嘴。
拔掉大块的木刺,避免二次伤害,剩下的就需要专人去做,不然会留下疤痕或是感染伤口。
刘楚焦急地环视一圈,没发现有可以暂时包扎的东西,直接从自己的衣服未被雨打湿的部分撕扯一截,小心翼翼地将撕扯来的布料帮她简单地给她包扎了伤的最重的地方。
包扎过后,刘楚看着外面天漏了一般的瓢泼大雨,心说该怎么离开这货仓,去景盛能找到他们的地方。
思虑了片刻,他用刚才摔坏的那个铁玩意撬开一箱货品,扯下一块木板。
“小姐,我们出去吧。”
在得到白月笙同意后,刘楚扶她起身,走到货仓门口。
他把木板举起在头顶,确保木板完完全全盖住了白月笙整个人。
“小姐,得罪了。”刘楚说完,伸手搂住白月笙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