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月笙声音里带着遗憾地喟叹一声。
果不其然，自己还是输给他了。
只不过是心思飞出去了几秒，没发觉走错了一步棋。
“真是又败给你了。”她笑道，“不仅棋败给你，整个人都败给你了。”
“嗯，还要感谢夫人承让，能让我有赢得你的全部的机会。”萧司岚执起她放在桌上的手，虔诚亲吻手背。
第二天她起得晚了些。
意识清醒了一点，探手去摸了下身边的位置早已变冷，看来是又早早起床去军部了。
白月笙翻了个身又滚进被子里。再躺一会，就一会。
身子懒了不少，醒来就眷恋被子的温度不肯离开，抱着被子磨蹭了许久才不舍地起床。
“小姐早。”
洗漱完出寝卧下楼，白月笙在楼梯口看见了在等候着的景盛。
“今日怎么在这等我？”白月笙一边问他一边往饭厅走去，面上含笑转脸问他，“怕我误了时候？”
景盛笑哈哈地应了下来，跟着她往饭厅里去。
其实多是不放心。
他看时钟已经过了她平时晨起的时候，因此有些担心，想着去楼上不方便，就等在了楼梯口。直到听到楼上的脚步声才放了心。
早餐仍是平时那些，只是将咖啡换做牛奶，更健康些。
景盛将一碟糕点送到白月笙面前的桌上：“早上时候是李妈和曾叔两人亲自送来了些糕点，说是夫人一大早起来亲手做的。”
白月笙忙问：“曾叔和李妈呢？”
景盛回答：“曾叔和李妈说手上还有差事，放下东西就走了，未曾逗留。”
白月笙怔愣着看着面前的碟子，碟子里盛的是她儿时最喜欢吃的糕点之一。
碟子里一块一块的白色小糖糕很精致，和记忆里的相差无几。
这些年汪徐宸身上不好，几乎没去过厨房，所以她有数年都不曾见到汪徐宸做的东西了。
白月笙湿了眼眶，哽咽道：“她如今还有腿疾在身，如何能做这样的事。”
她无法想象汪徐宸怎么蹒跚着步子在厨房里忙活。这样的糕点通常都是极费时间和精力，从前她因为制作这些太复杂而不想去学。
景盛轻叹一声：“夫人念着小姐，晓得这是小姐爱吃的，想亲自做给小姐吃。父母之爱子，就是这样简单纯粹。”
是啊。
不管时间流逝几何，改变了多少，父母爱她的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白月笙两指轻轻捻起一块，咬下一小口。味道和口感还像从前，入口便融化在口中，清甜味瞬间溢满整个口腔。
她比寻常时候吃早餐的时间长了些。
等到坐上去商会的车子，已经快十点钟了。
“阿盛，城南是不是有位医腿疾脚疾极好的大夫？”白月笙猛然想起，因此发问。
景盛想了想：“是。那位大夫资历深厚，在城南那片风评不错。”
“今日我有个重要的会无法离开，你亲自去趟城南，把大夫请去家宅给夫人看看腿疾。”白月笙轻叹一声，“药连吃了几日不见好，兴许换个大夫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