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月笙紧跟着芜枂的动作,来到四儿和五儿身前护紧了他们。
然后把两个孩子带离,和男人保持安全距离。
男人显然没料想到会遭这,实打实被吓了一跳。
“白小姐...是白小姐吗?”
男人看着刚好面对着自己的白月笙,倏地反应过来,谨慎地问。
芜枂微讶,抬眼跟白月笙交换了个眼神,而后收回视线紧紧盯着被他箍在手臂里的男人:“你是什么人?”
他不欲暴露自己的身份。
即使听到男人的问句,芜枂也依然保持警惕。
说不定他们失踪的消息走漏,说不定又是哪边势力的诡计。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们必不会在这样的荒山野岭去选择相信任何人。
男人两手举过头顶,主动做被俘状,以此放松芜枂的敌意。
“我是首府宁氏部下,受宁大少爷之令进山搜寻白小姐与少爷的踪迹。”男人很配合地回答芜枂的问题。
白月笙闻言发问:“如何证明?”
仅凭一面之词不作数,她是见过宁府部下的信物的。如果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才有说服力。
男人手微动,指了指自己衣摆之下:“证明身份的信物在衣裤侧暗袋里,您可查验。”
白月笙示意孩子们不要乱跑,然后抬步来到男人面前。
“得罪了。”白月笙对男人说。
毕竟多少算个搜身,合该礼貌些。
白月笙摸索到暗袋,果然碰触到一块金属质感的牌子。
她拿出来牌子。金属牌通体微黄发亮的金属色,正面有个“宁”字的烙印。翻转金属牌,背面则是写着任职名。
宁氏所持有的令牌都是用了当今新工艺所制,两种金属固定比例融合,成色极为特别。再加上老师傅拒不外传的特殊烙印工艺,如今市面上即便是想仿制也无法。
先前宁烨曾教她认过自家的令牌,其中关窍都告知了她。
白月笙那时问他为何教自己认牌。
宁烨只笑道:“既是自己人,以备不时之需嘛。”
而今确实是派上了用场。
白月笙用宁烨教她的诀窍辨认完毕,然后轻轻拉下男人左手臂的袖口,露出他手腕骨上的刺青。
看见男人腕骨上烙着宁氏图腾的刺青,白月笙才确认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宁氏来的。
是宁烨。他派了人来找寻她。
她的双眼一下子泛红,怔忡了数秒才反应过来。
白月笙抬眸看芜枂,沙哑着的声音因为难掩激动而微微颤抖:“快放开。”
芜枂一下子松开手,对男人点头道:“方才不知实情,得罪了。”一边说话,一边来到白月笙身边。
男人连连摆手躬身道:“少爷客气。是在下未能及时认出二位,未能及时亮明身份,惊了白小姐和少爷。”
宁烨在派出这些人时,大家都看过了白月笙和芜枂的相片。
而此刻的白月笙和芜枂身上脸上都混了脏污,身上的衣衫因为数日的行路折腾也并不整洁,和平日里示人的形象出入不小。
不怪伙计一时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