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接过信笺纸,认出纸上所写的内容后,她的手紧接着一颤。
“Elizabeth Nam...”
白月笙轻声念念。
Nam...
忽然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心脏跟着震颤了下。
与此同时,一段类似于记忆的影像闯入她的脑海中,眼前信笺纸逐渐被影像取代。
一阵悠悠的香味飘入白月笙的鼻中,是上等的檀香燃烧后的气息,只叫人莫名心静。
而后,她的手里渐渐有了种手握东西的触感,她低眉垂眸。
一枚手感极好,造型精美的雕纹木牌出现在自己的手里,待她想看清木牌上的纹样时,却任凭怎么看,眼前木牌都是模糊的。
再抬头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个金发碧眼的姑娘。
“若是将来有事寻我,仅凭这信物,便是最好的证明。”
自己将木牌交到面前女孩的手里,女孩看着自己,乖乖点点头。
“小姐...”耳边传来景盛的声音。
意识回笼,方才环绕自己的檀香味一瞬消失,鼻间仅有信笺纸带来的墨香气。
眼前也渐渐被套房中的摆设,和不知何时坐到她身边,向她投来关切目光的芜枂所取代。
白月笙愣了下。
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幻象。
所以刚才的画面是什么?
“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芜枂一脸的紧张,视线从白月笙的头看到脚,双手不知道往哪放,胡乱在半空划拉着,生怕她有什么不好。
“我没事。”白月笙轻轻拍了下芜枂的手,轻声道。
“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景盛也一脸担忧,适时问道。
白月笙顿了顿,并没有回答景盛的问题:“你方才说,这是写在相片之后的东西?”
景盛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憨笑道:“小姐可是看不懂?您莫怪罪,我未入过学堂,实在不知这是何种文字。您看是否把那姑娘带来,小姐亲自确认下?”
景盛原来字都不识,现在认得大部分字也是跟了白月笙后,找了师傅教的。
师傅不教外语,对他来讲外语也没有使用的地方,所以他完全不会外语,更不会写外文。
天知道他是如何和门房那边通过电话,快速照葫芦画瓢得如此像模像样的。
白月笙听了景盛的话,看着他画出来的外文笑了下,然后笑容一敛。
“除了拿出那张相片,那女孩可还有拿什么东西?”
景盛回忆了几秒道:“门房说,那洋女子身上有个布包,里面不知是什么。许是语言不通,她很是着急,直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白月笙咬了咬唇,对景盛说:“你速去通知公馆,把那女孩好生送来,明日一早,我要见她。”
现在出发的话,明天一早刚好能赶过来。
景盛道好,刚要离开去打电话给公馆,白月笙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复又叫住了景盛。
“这事交给冯妧去做,让冯妧跟在女孩身边送女孩过来。即便语言不通,冯妧是有法子的。”
冯妧鬼点子多,公馆若干人等,能干这事的也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