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摇了摇头。
萧司岚这个人心思极其细致,而且对她十分了解,一分一毫的情绪都能被萧司岚知晓。
虽然她很想见见他,很想再被他抱一抱。
但一旦被萧司岚看出来什么。
所以还是...不去了吧。
晚间匆忙返宅的萧司岚刚推门进两个人的寝卧,直到黑乎乎的房间入眼,他才迟迟反应过来。
她今日不归。
不对。是近日都无法归家。来传话的人说,她可能最迟一个月才能归来。
萧司岚按开屋里的电灯开关,霎时暖黄灯光充斥了整间外室。
一切如常。
内室也像外室,和平时没有不一样。萧司岚打开衣柜,里面她平日里爱穿的衣裳依然静静挂在里面。
少的只有几件,萧司岚发觉她好像没带多少衣裳。
他无奈地笑了笑。像这回这样走得太急,急到来不及塞衣服进行李的情况,白月笙好像很少有过。
关掉柜子门,萧司岚的视线不经意的略过床头柜。
床头柜上放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一根白月笙喜欢的栀子花玉簪压在纸张上。
她怕窗外来的夏风吹落这张轻薄的纸,所以拿来压一压。
萧司岚将玉簪握在手心,小心打开折好的纸张。
一整面的娟秀字体呈现在他的眼前,与此同时溢出来的还有带着花味的墨香。
萧司岚默念着信件内容,一向文件一目十行的萧司岚放慢了速度。明明只有六七行,萧司岚看了整整十数分钟,才不舍的看到信件末尾。
信底是白月笙偏行草的署名。
萧司岚心里泛起有关她写签名的回忆,嘴角不自觉攀上一抹温温柔柔的笑容。
“这么急匆匆还能挤出时间给我写这个。”萧司岚喃喃。
尽管萧司岚话里像带了点怪罪,脸上却是带着抹不掉的笑,拿着手写信的指尖捏紧了信纸,摩梭了每个字眼一遍又一遍。
另一端的同时,白月笙和芜枂一行刚刚来到宁安华州境内。
车子缓缓停在华州一处豪华饭店门前。
景盛道:“天色已晚,小姐和少爷尽早歇下吧,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白月笙道好。
顶层套房。
白月笙坐在窗前,看着华州主城夜景。
晚间八点的华州似乎除了稀稀拉拉的路灯,整座城都进入了休息中。
路上人极少,也许好几分钟也看不到一个小小的人影。
“明日我们去吃对面那家肉饼,”白月笙笑着看着芜枂,“华州城里几家肉饼小店,就数他家味道最是不错。”
芜枂问:“姐姐很熟这里吗?”
白月笙点点头:“从前来过几次。”
华州和威绗相邻,小时候她曾和白月茹坐着马车来过。
不过提到华州,不得不想到的还是她那“和善可亲”的大伯父一家人。
那家人不就是分家后举家搬来华州,欠下巨额债务后跑路投奔白景涛了么。
真是物是人非。
芜枂留意到白月笙脸上的似笑非笑。
“姐姐想到什么了?”
白月笙回神,唇角噙笑:“没事,想到了些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