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当年归国时在我的随身行李里面的,后来因为我用不到,所以就放在了这里。”白月笙耸耸肩。
乍一听她的话挺奇怪的,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当年这把长刀出现在她的随身行李里,白月笙见到的时候先是很奇怪。
在她的概念里,这似乎并不是她的东西。
而且长刀上面并没有任何刻字或是其他讯息。
本想着丢弃或是送人,但灵魂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很强烈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临城还有个生意人都晓得的小迷信说法,就是往自己家经营的铺头或是办公屋头里放些冷兵器,能保生意常青。
白月笙不大信这个,冥冥之中又有一种这把长刀本就是她的东西的直觉。
想着反正东西也没得地方去放,不如就搁在办公室里,而且放在这里蛮好看的。
“我能摸一摸这把刀吗?”芜枂问。
白月笙点点头。
芜枂欢喜的小心翼翼拿起长刀,刀身和刀鞘分离的那一刻,芜枂脸上表情有些微变。
“姐姐,”芜枂抬眸看着白月笙,“这把刀染过血。”
白月笙心里一紧,神色微凛:“染过血?”
芜枂点头:“是人血。”他喉头微动,顿了顿,“不止一人。”
他山野间长大,从小和野兽为伴,茹毛饮血,所以对血腥味道异常敏感。
他可以辨认出很多种动物的血液味道,例如人类。
这把刀上虽然刀身呈刀剑特属的银色寒光,并没有血液的红色,可他还是能捕捉到刀鞘内散出来的味道。
确实是人血的味道。
也就是说,这把刀曾血刃过什么人。
一把杀过人的刀,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随身行李中。
而且,她的直觉也告诉她这是她的东西。
但在记忆中白月笙毫无印象。
难道这不会太奇怪了么。
这把刀,是存在于她莫名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么。
后来去开会的时候,白月笙心里依然记挂着这件事。
实在很奇怪。
中午在办公室的桌上吃完饭,白月笙紧接着就投入到了批阅文件的忙碌里了。
期间她听到芜枂那边没动静,白月笙抬头看了一眼。
发觉芜枂正在对着某处空气愣神。
今天没办法带阿獙过来,主要是阿獙是狼,而且那么大只,怕是带过来能吓着职员们。
芜枂又不认字,办公室里整整一面墙的书柜对他来说就是天书,毫无用处。
“很无聊吗?里面有间休息室,你去小憩一会吧。”白月笙笑道,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紧闭门扉的休息室,“今日我尽量早些做完,不至于让你太过无聊。”
芜枂摇头道:“我陪着姐姐不无聊,姐姐快些忙吧。”
白月笙笑了笑:“那我晚上带你去一家味道不错的饭馆,可以吗?”
芜枂笑眯眯道好。
第一次带芜枂来商会,看他没事可做实在有些不忍心。
所以白月笙加快速度,终于在傍晚前批阅完了周常分好类的——一个月内需要交付的项目。
做事效率奇高的她,一天就处理完了计划一个月内完成的例行工作量。
工作狂人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