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见的,摊上这家人做了棋子也是倒霉。
下辈子投胎记得换一家。
邱开泽明些事理,白子丰的下场是最轻的。
要是搁他以前手下的做法,只听描述都会觉得恶心,基本上都是个死字。
吃完了的几个爷们围坐在牌桌旁观看牌局,萧司岚坐在白月笙旁边,芜枂和阿獙在白月笙的另一边。
“你来打吗?”白月笙问他。
萧司岚摇头:“跟你学几招。”
牌桌上的其他人闻言,想起上次宁烨说的白月笙会出千这件事。
大家纷纷起哄:“阿笙,你也要教我们几招。”
萧司岚一直陪着她,直到薛万从外边急急过来,说有紧急军情。
白月笙习惯了。
这样的情况时常会发生,毕竟变数总是比计划多的。
“去吧,我再打几局就回去。你若是处理得晚,直接回家就是了。”白月笙说。
考虑到这边一堆男男女女,还有芜枂和阿獙在场。
外出的少爷们身上总会带着把枪防身,山里虽偶尔会有山贼出入,问题也不大。
萧司岚想了想,还是把薛万留了下来。
他带的人多,不缺薛万一个。
本以为是个风平浪静又美好怯意的下午,谁知半道上来了变数。
大家分为几波,打牌看牌的一波,时不时呼喊着起哄;吃东西喝酒的分为一波,杯器相碰的玻璃器皿声很是频繁,他们高谈阔论,吵吵闹闹;还有坐在餐布上聊闲天的分为一波,有时候聊到激动的时候声音会大些。
大家都沉浸在快乐的氛围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近处什么时候来了个摇摇晃晃的醉鬼。
还是阿獙喉头里发出的警告声引起了芜枂和白月笙的注意。
“谁啊!?”
众人循声看去,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抱着个小酒坛子,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礼帽,身上穿着个带补丁的长衫。
整个人看起来很落魄而且脏兮兮,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滚了好些时候再出来的模样。
陌生男人身上散发的酸臭味和劣质酒精的味道混在一起,十分难闻。
有几个小姐妹捏紧了鼻尖,纷纷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对于大家的疑问醉鬼并没有正面答复。
醉鬼晃了晃身子,酒坛子里剩下的酒跟着洒出来些。
紧接着他打了个酒嗝。
“你们...你们这群只知声色犬马的富家子弟。国难当头,竟还能...有心情在这山林间吃喝玩乐。”男人咽了咽口水,指着白月笙手里的酒瓶,“喝的还是外面的洋货。你们可知这一瓶酒能资助外面多少人,多少将士的口粮!”
裴永澜听得冒火,刚想上前分辨几句,就被妹妹拦了下来。
男人又说:“你们这些堕落的富家子弟,有钱不资助外面起战事的自家人,反倒在这享乐。你们手握这么多钱,是让你们挥霍的吗!没有国,哪有你们这些不知国恨的畜生!”
裴永澜一股气直冲天灵盖,一把甩开妹妹的手,指着男人怒道:“你怎知我们未曾资助宁安军部,钱是我们赚来的,我们不花,难道要我们把身家全部捐献,然后一家老小上街乞讨要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