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堪堪回神。
刀是芜枂的不错,可前因后果她还不知道。
冯探长那边一直观察白月笙的神色,他们之间就像在玩什么心理战术。
你来我往,互有保留又互相试探。
白月笙不含糊,她轻扬起语调:“影响不好?”
她双臂交叉抱于身前,身体往后一倾靠在了椅背上。
冯探长笑着道是。
白月笙抬起眸子,目光凌厉不苟言笑的看着冯探长:“烦请冯探长把时间地点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告知于我。”她一双狐眼忽而璨然含笑,目光里的凌厉似是退了些许,但却让人更加绷紧了神经,“身为他的姐姐,我想了解下事情全貌。”
她的那双美眸好似含了致命的惑,无端端让人甘心跌进某种不存在的陷阱。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什么狠话都没说,却引得冯探长不由自主的往外吐露。
像极了中了蛇毒的猎物。
冯探长心里一紧,喉头一阵干涩,他迫使自己咽下口水润润嗓子。
“呃,是这样的...据犯人交代...”
冯探长才说了几个字,就被白月笙打断了:“什么犯人?我弟弟有自己的名字的。”
她也做一回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
冯探长连连道是,立刻就改了称呼:“据芜枂少爷所说,他行走在街上时突然遭到庞少爷的无端辱骂,他听不过去才下手为快。但庞少爷所说,是芜枂少爷无端对他无礼,他才分辨几句,结果遭到芜枂少爷的粗暴行径。”
白月笙听得疑惑连连:“就这些?目击证人的证词可有?事件脉络不清不楚,双方各执一词。这样的情况之下你们不先调查清楚,反倒先拘禁了我弟弟,不妥吧?”
话音未落,白月笙拿起桌上的短刃,随意的在手中把玩:“还是你们对我弟弟有什么偏见故意为之?”
肯定是想借着这个事报马帮的仇。
可惜找错了人。
芜枂大概率并没有参与那次的行动。
她拿着短刃把玩的模样像极了个美艳的地狱使者,能冷不丁一刀割断他的喉咙。
不知怎么的,这样恐惧的情绪在冯探长心里愈演愈烈。
“不敢不敢,您别误会,我们也是...不得已...”冯探长连连摆手。
是了。
冯探长不过就是个得了令办事的,发号施令的人她还没见呢。
“那这样吧冯探长,您把庞谦给我请过来,当着您的面咱们把这事情理清楚了,如何?”短刃在白月笙的手里打了个弯,反射的冷光直直的投进了冯探长的眼睛里。
看着冯探长犹犹豫豫,白月笙起身:“你且过去,我这就去面见你们署长。”
还得让她赶驴上磨,真是没谁了。
干脆整个警署给她管算了呗。
“毕署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白月笙敲响毕署长的门时,他刚听完探员的通风报信。
探员跑来告诉他,萧司岚在楼下。
吃过了上次的瘪,毕署长明显态度缓和了很多。
他眯眯着眼笑问白月笙:“不知白小姐亲临所为何事?”
白月笙笑道:“有单不错的交易,想与您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