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臣道:“从这回宁安有好些里路,路上不常有饭馆歇脚。玫瑰花糕是你爱吃的,你拿上垫垫肚子。”
薛万偷偷掂了掂分量。
还挺沉。
这位南师长搁哪搞了这么多新鲜玫瑰来做糕点啊喂。
白月笙点头走到车前时拦住了南臣:“好了不用送了,你还有事,别耽搁了,咱们日后有机会再见。”
南臣道好,然后吩咐郑副官去送行。
白月笙刚想迈步往前走,复又折返回去,走回南臣身边说:“我知你大大咧咧的素来不怕事,日后你对身边的人需多留个心眼,别做那些冤大头。”
听到冤大头三个字,南臣噗嗤笑出了声,对白月笙连连笑着说好。
片刻后士卒来报,南臣又跟白月笙萧司岚道别几句匆匆离开了。
见白月笙和萧司岚上了车,替南臣送行的郑龙犹豫再三,还是走近了车旁。
郑龙低头探到车窗旁,压低声音道:“白小姐,这事本不应该从我口中说出。但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耿韬和赵洋死了,南师长这一切都好您放心,只是您请多保重。”
白月笙怔愣。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萧司岚也有点震惊。
耿韬赵洋的名头他多少听说过,算是“谋臣”那一类,一个在西川督军帐下,另一个在三湘督军帐下。
回国短短一两年,两个人名头就打得当当响。
军政方面两个人为两省出谋划策,做出过突出的贡献。
这两个人被求贤的大将私下称作当世卧龙凤雏。
看着白月笙睁大的双眼里不断凝结的水光,郑龙说:“这两人身死的消息被某处封锁,未曾流传出去。南师长怕您忧心,因而没告知您。”
消息被封锁,总得有个环节出了巧合。
然后刚好被南臣的人探知到回禀了回来,南臣得知也是十分意外。
耿韬赵洋,那是她在远洋除了南臣最好的朋友啊!
明明前几个月还见过面,大家一如当年。
怎么就说死就死了。
直到车子开出了几里地,白月笙仍没从震惊里走出来。
所以说过年前那个所谓的清洗行动,这是又开始了么。
还是耿韬和赵洋得罪了什么人。
不过未免太巧了。
“别太担心,”萧司岚揽着她的手臂倏然收紧了些,“我会派人暗中查探,增派城内安保,断不会再叫你陷入那样的境地。”
官道颠簸,白月笙在车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又一觉。
等他们返回临城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
本来指望着早些回去吃顿好的,然后早早睡觉。
谁知刚进城,薛万就看见等在城门口的景盛。
往往景盛堵城门,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所以看见景盛的身影,看到他脸上神色有点急时,实实的吓了白月笙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车还没停稳当,白月笙就摇下车窗连忙问景盛。
景盛:“小姐,小少爷被抓进了警署,拒绝放人呢。”
白月笙:“哪个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