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颔首道:“知道了。辛苦了,去用晚饭吧。”
薛万道好,还没退出帐子就被白月笙叫住了:“咱们明日一早走,吩咐下去准备准备。”
薛万道是,问了没别的话就退出去了。
不过看整件事情,白月笙还是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伙计是他们的人,弄来安插在南臣身边的人。目的不明,应该是弄完白月笙紧接着弄的南臣,又或者是分了两路同时进行。
什么东西,就揪着他们不放。
但是看样子这些人短时间是不会要他们的性命,至少不应该会这样。
要想要他们的性命,早就下手了不是么。
这次被她发现,估计南臣不会有什么事了。
这个莽夫,还是得细心些的好。
白月笙抿了口茶入喉,浅浅笑道:“就知道什么都没有,不过也不算空手,最起码让他们暗算南臣的计划落空了。”
是好事。
这伙计纯属意外收获,他的死对南臣应该是有利无害的。
萧司岚看她的笑容似很轻松,自己唇边的弧度又弯了弯。
虽然心里的担子又重了一分,但当着她的面,他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正好,我们等会向他辞行。我...能喝酒吗?”白月笙双眼含笑看着萧司岚,话语里语调轻快又娇。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发出的请求,萧司岚可招架不住。
但凡去辞行,南臣一定会和他们共进晚餐,送行宴就少不了喝酒。
大家相隔很远,既然聚在一起,喝个酒是种礼仪。
况且他对她,又怎么会无理的管束制约呢。
“嗯,好。”萧司岚轻抚她的发尾,眼里的温情流光耀目,“但是不能喝太多,我会适当的提醒你的。”
白月笙又腻歪进了他香气清冽的怀抱里:“你最好了。”
此刻的她像个树袋熊一样,靠着萧司岚牢牢箍着她。
“等回去给你一个惊喜。”萧司岚俯身吻住她的鬓角。
惊喜?
好唉!
当晚,南臣果然请萧司岚和白月笙一起用餐。
南臣所处的西岭毗邻大海,日日都能吃到新鲜海货。
突然来到内陆,吃惯了海货的他只能用淡水的代替。
看着南臣桌前一碟碟丰盛的菜品,鸡鸭肉俱全,还有碟淡水的虾子和鱼。
可是...
“你可以吃这些吗?”白月笙微微蹙着眉看向南臣。
人在病中和大病初愈时吃清淡的东西,好像是每个人都会默认的事。
现在看南臣桌上的佳肴,白月笙因此发问。
南臣笑嘻嘻的从桌边拿出一酒瓮:“我不但能吃,还能同你们喝两盅。”
他们铁汉子不讲究这些。
怎么野怎么来,怎么随心怎么来。
三个人在南臣的帐子里边吃边聊,愉快的吃了许久。
“报告南师长,紧急军情!”
直到被一个进帐子报军情的士卒打断掉。
白月笙晚上喝了些酒,身体正被酒精带来的暖意包裹。
士卒进来时门帘一掀起,外面丝丝冷风席卷进帐子。
白月笙手臂上一下子起了浅浅一层小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