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第二天一早出发的。
宁烨也起了个大早。
“你们今日走,留我一个怪闷,与其无事可做,干脆我也今日回去。”宁烨如是说。
白月笙故意逗宁烨:“宁哥哥牌技了得,留这一天可叫他们一同打牌,不输钱又怎会觉得闷。”
宁烨瞧了她一眼。
来了来了,又来了。
女孩子真是“记仇”功夫了得。
他曾经的挚爱是如此,几个妹妹是如此,新妹子也是如此。
他不过就是瞒了一下他牌技不算太烂这件事没让她知晓。
毕竟有幸之前见识过白月笙的牌技,就刚过了年的时候,在首府那会,张大帅请白月笙打的那一牌局。
张大帅自找难看,虽然那会张大帅打完那一局后和颜悦色的没什么表示,但据宁氏派去张大帅宅院的探子说,那天晚上张大帅回了府邸,立刻就绕到牌室把家里的牌桌掀了。
哪知刚掀了牌桌就知道了白月笙失踪的事,当然这是跟打牌无关的了。
正是如此,张大帅才没继续发他的脾气。
张大帅他还没输过谁,所以就助长了张大帅牌桌上的自满傲慢。
结果冷不丁叫一个二十几岁小姑娘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赢,他觉得这是不给他面子,真要冒火了。
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似的,闹孩子脾气。
有张大帅的前例在,不是宁烨吹捧,宁烨他是真心拜服这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的牌技。
所以宁烨也就不太敢在白月笙面前卖弄。
男孩子嘛,又是世家公子,就算再怎么接地气,总会有些傲气在身上的。
自从白月笙听到昨天朋友们的“控诉”,结果她这两天总是会说起这事。
白月笙昨天在他耳边是这样说他的:“宁哥哥这样好的牌技竟不早些让我知晓,倒叫我白白在宁哥哥面前卖弄了一番,好生尴尬。”
宁烨苦笑。
尴尬的应该是张大帅才对吧。
早间的火车站里上车的人并不多,反倒是出站口涌出大波大波的人来。
“都是从各地来临城避风头的,想想也是唏嘘。”看着人潮中的不少人手提大包小包,茫然的看着他们身处的陌生城市,宁烨说,“治烧伤的医师我留给你,这么好看的手不要留下疤痕才是。”
白月笙笑吟吟的道好。
萧司岚转首又跟陈叔交代了什么。
大概也是有关于入境批准的标准放高些吧。
宁安能容纳的人口有限,超出的话不是个好事。
月台上零零散散站了几个来送行的人。
好几辆火车停靠在几个月台边,从车头处飘来的白烟缥缈着空气泛白。
宁烨乘坐的专列外观很是豪华,黑底镶了金边的轮廓,以及摆成排迎接乘客的乘务员。
整间火车站看起来雾蒙蒙,却不像在十字车站时能闻到那些不太好闻的味道。
那边工业发展急速,因而空气质量很不好。
送别了宁烨,白月笙和萧司岚坐上了去江北的车子。
朝阳暖,又是一日晴天。
白月笙:“今日入境江北,你有同江北将军知会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