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陈叔带着些文件从军部赶回,匆匆随萧司岚进了书房。
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事务吧。
毕竟文件的数量看起来有不少。
萧司岚刚进书房没多久,景盛便匆匆来到白月笙的身边。
待他走近了,白月笙一瞧,正看见景盛的手里拿着个纸件。
景盛将手里的纸件双手呈到白月笙面前:“小姐,首府来信。”
咦?
首府谁会给她来信?
带着疑问,白月笙接过信件,然后三两下拆开了信。
景盛看着白月笙读信时候的表情,心里就知道了大抵又是件有求于她的麻烦事。
果然。
看完信的白月笙“啧”了一声,将信纸重新折好又放回了信封里。
“阿盛,如今宁安在别人眼里是个极安定富庶之地吧,”白月笙笑了笑,“所以人人都想趁外面局势乱涌入宁安。”
景盛笑了笑:“都是萧爷治理有方,凡各省的头儿没一个不佩服。”
是了。
萧司岚确实是个厉害人物。
晚上萧司岚抱她洗澡。
前些日子萧司岚问过了大夫,大夫说除了手部伤口仍然不方便遇水,身躯部位已经没事了,泡澡是可以的。
这样的答复对于一个爱干净的她来说是大好事。
一连擦身子好几天,简直要难受死了。
白月笙伏在浴缸边边上,两只手臂探出浴缸伸得远远的。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度适宜并不热。
水泠泠作响,涟漪泛泛。
面对萧司岚,白月笙仍羞红了面颊。
她低着脑袋,整个人老老实实杵在边边上,任凭浴缸里的水掠过她每一寸肌肤。
白月笙一边红着脸,一边感叹自己终于解封能洗了。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萧司岚唇角含笑道。
白月笙咬了咬唇:“我...”
羞得快要变成红辣椒。
萧司岚看着她越来越红的面色,也不再逗她。
这样的她倒也可爱的很。
“我们明天是乘车过去吗?”半刻后,白月笙抬头问他。
“嗯,”萧司岚颔首,“江北和宁安没有通铁路,所以我们这一趟只能乘车过去。”
白月笙点点头,叹了一声:“江北将军心胸狭隘,最是妒贤,先前铁路兴起时嫌修建铁路造价高,舍不得出钱,所以不曾拨款建立铁路。可真是不便利,目光短浅。”
妒贤,指的是嫉妒萧司岚的才能。
江北将军也是承袭了父兄基业,但因为江北土地面积不大,再加上他是真的为人蠢笨,老头瞧不上他,所以并没有像其他省份的头儿一样受封督军。
毕竟是一方之主,老头勉为其难的封了个将军。
听着挺威风的,考虑到现在这个世道,将军这个称谓似乎特别别扭。
至于为什么嫉妒萧司岚,只听说是有好几次被老头当面训斥,老头拿的萧司岚做例。
所以这人明里暗里使了绊子给萧司岚,还反对江北和宁安通商。
所以直到现在江北都算是个比较穷困的地方。
萧司岚饶有兴致的问她:“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