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夫:“这次的比上次的剂量小些,副作用也小些,若情势不对,可先行给小姐服下。不过还是不可服用太多。”
话音未落,简大夫走近了些,轻声道:“此药只是个替代品,不可滥用。虽不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但若滥用,轻则神智昏聩,重则昏迷不醒,督军请酌情用量。”
萧司岚再三确认了不会对身体有不可逆的影响,才把手里的纸包收进长衫的暗袋里。
也就是说,这次的药比上次的优化了好些。
且造成影响只是暂时的,不会对身体机能产生任何影响。
简大夫走后,萧司岚站在原地默了好久。
她不该遭此一劫的。
几年前他曾探知到这个计划,倘若他早些知道她是计划内的一部分。
那这段时间的劫难,她应该都不会经历到了。
脑里的一切纷扰都在此刻化作了他齿间吐露出的一声叹息。
一声长叹。
就算这个计划本质上和萧司岚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
就像之前宁烨曾经开导他的。
——“往事已暗沉无可追溯,不如就在来日保她无忧。”
几天后。
在白月笙的安排下,她的家人们在老赵和曾叔他们的护送下回了临城。
毕竟她有些时日没出现在商会,也有些时日没出现在大众眼前。
白景涛虽然是半隐退的状态,外面依旧有他的亲信。
只怕时间越久,白景涛越能看出端倪。
更何况这事根本瞒不住,还是她自己出现的好。
所以父母归来的这天,白月笙也在第一时间赶去了家宅。
她的伤还没好,即使是在气温愈渐升高的初夏,她身上只能穿着长袖的缎面薄衣袍,手臂和手上裹上层层纱布后,外面戴上了一副连了小臂的云锦缎手套。
本来想戴着更严实的皮质手套。
不仅为了防止浓浓白药味的渗出,也为了更好的遮挡底下裹着的纱布。
但是皮质手套太不透气,对伤口来说有害无利。
算了,还是寻个借口吧。
主子们回家,家宅内如火如荼的忙活着,像过节似的。
白月笙在后厨看了一会,吩咐丫头们把父母姨娘爱吃的糕点上锅,另一边则是看着她们小火煨药茶。
后厨闷热,白月笙只顾着看紧她们做事,都没发觉自己额上沁出的细密香汗已经结成了颗颗汗珠,顺着分明的面部线条流了下来。
“小姐,这后厨十分闷热,您的身子刚刚好些,万不能待得中了暑。”冯妧一边给她轻轻擦汗,一边缓声道。
白月笙笑了笑:“是有些热。不过不打紧,你去问问那边怎么样了。”
冯妧看了看后厨里忙忙碌碌的丫头们的身影,乖乖道好退出去了。
父母姨娘是下午回来的。
踩着刚刚沉了一点点下去的日头,一行人出现在了后院。
听到通禀的白月笙兴冲冲的从后厨出来,却见到几个步履缓慢的身影。
白月笙的神色一下子就跌了下来,“母亲这是怎么了?”
她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