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先是吓了一跳。
刚才贺鸣尘冷脸进来，她还以为贺鸣尘要来处置她了。
谁知贺鸣尘接着说：“求求你，原谅我。我...我对你心意如初，我可以容忍你和萧司岚相伴一场。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今天乞求的模样，像极了讨人要吃食的狗。
白月笙：“......”
面前的这人已经不能用无耻脸皮厚和疯子这些词汇去形容了。
“阿茹呢？”白月笙冷冷问他。
贺鸣尘眼神一滞：“睡了。”
白月笙冷哼：“睡了？怕不是你折腾了她一整晚，她‘睡了’吧？”
贺鸣尘沉默。
半晌后，他跪着向白月笙面前又近了几分。
他伸手死死抓住白月笙的两手臂：“回来吧...”
白月笙最大限度倾了倾自己的身子远离他，后背一下子抵到了墙壁上。
退不了了。
她平了平心绪，好显得自己没那么慌张。
白月笙笑道：“哟，你对我如此钟情，茹姐姐可知晓？”
“她自然知道。每晚我与她欢好，叫的都是你的名字。”贺鸣尘低低笑了声，“你见过的。”
恶心。
白月笙冷哼了一声，“怎么，把我带来这里羁押了整晚，差点让我丢了命。又想强行贩卖给我你的深情落魄公子的形象？得了吧，你儿子都满月了。还想做霸占我白氏姐妹花夜夜笙歌的美梦么？”
“谁！”贺鸣尘大吼。
白月笙一脸扮可怜：“你的心腹，昨晚掐着我的脖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好家伙，变脸程度堪比萧司岚。
两个人越来越同化。
贺鸣尘视线下移，这才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被掐青紫的痕迹。
“高杨！”贺鸣尘大喝一声。
高杨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声喊着“是”，然后快步走了进来。
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不是贺鸣尘指派他任务，而是三枪。
三颗冰冷的子弹。
高杨脸上的讶异还没散开，就应声倒地。
外面几个喽啰听见枪声立刻跑进来查看情况。
看见高杨的尸身后，他们纷纷惊呼。
大家抬头正看见跪在地上的贺鸣尘。
贺鸣尘觉得自己下了面子，狠狠瞪着他们：“滚出去！”
喽啰们赶紧出去了。
白月笙低声笑着：“晾他也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主子手里。叛徒，该当如此。”
贺鸣尘本来暴怒中还没出来。
一听白月笙这句故意说给他听的话，他握成拳的手立刻砸去了地面。
骨节处被他磕出血迹。
“你耍我？”贺鸣尘双目圆睁，眼里的怒意在沸腾。
白月笙收起了刚才假扮的无辜，转而一副得意的笑脸：“是啊。耍你就耍你，怎么，才反应过来啊？晚啦！”
贺鸣尘被白月笙一席话激得双目赤红。
高高挥起的手顿在半空中，始终没落下她被血迹灰尘沾染的面颊。
白月笙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急了？怎么不敢打？咱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脸也早都撕破了，也就没必要虚伪至此。把你的真面目显露出来，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