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传到陈叔耳里。
陈叔的脸色倏地变了。
他只交代属下保护好主子们,然后什么都没说,直直往偏房的佛堂里去了。
最折磨的莫过于接受检查时的白月笙是清醒的。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接受各种器具的检查。
不管是入喉还是其他。
都够她受的。
胸腹里的钝痛绞痛和沉闷感久久不散。
积聚了好些时候的血顺着下颌线流下。
和眼角的晶亮,血与泪混在身下的床榻上。
医生拿着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污和汗与泪:“您再忍耐点,会好的。”
女孩子柔软的手握住了白月笙的手。
替她顺气,安抚她的情绪。
像是为她输送着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上的管子被撤下。
白月笙闷哼了一声。
昏沉中,白月笙被推出了检查室。
萧司岚先跟随着推她的医生进病房了。
医生后面走出来,薛万忙上前:“大夫,我们小姐怎么样了?”
医生笑容淡淡:“再观察几日便可。只是切记不可劳累,更不可让小姐受到外界任何刺激。”
景盛:“那小姐是否可以批阅文件?”
医生:“还要适量。”
薛万不满:“都这个情况了,你竟还想着让小姐看那些伤神的东西。”
景盛:“......”
他也不愿让他家小姐挂心这些,
白老爷有恙,她现在又是这个情况。
白氏都没有能支棱的人了。
这样的危难时候,他家小姐怎么肯放手。
白月笙被转到了单人豪华病房。
这间是临城医院只此几间的特殊病房,专门为位高权重的人预备的。
窗户可以挡子弹,墙体也是加厚了一倍。
这样的病房就算是有钱也进不来。
当然,身体出了问题才会来,能进这样的病房又不是好事来的(哈哈哈)。
病房里。
白月笙渐渐恢复。
除了胸腹中还是有些闷闷。
和正常时候没什么区别了。
景盛进病房:“外面记者那边如何答复?”
白月笙眼眸微转,正要回景盛。
萧司岚抢先说:“你且答复他们,小姐仍在检查室,全力救治中。稍晚些答复说已出检查室,但仍未醒。”
景盛眼里惊诧,脱口而出:“这可是诅咒小姐...”
白月笙笑道:“平时机灵,怎的关键时候不开窍啦?”
景盛恍然大悟。
自己情急之下失言。
景盛忙躬了躬身道歉。
他抿唇一笑道是,就退了出去。
他很忠心,还有一点信邪。
“你为何与我所想完全一致?”白月笙道。
萧司岚:“你我十数年来心有灵犀,我自然知晓你心中所想。”
啊这。
这人现在花言巧语,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半点不开情窍的模样。
萧司岚清退了左右,用手边湿布给她擦身子。
窗帘紧闭,房间大亮。
她被坦然相对。
白月笙红透了脸,脑袋埋进枕间。
“这些事叫阿妧来做就是...”白月笙低声道。
萧司岚一边仔细擦拭一边说:“夫妇之间理应如此。”
Emmmmm...
夫妇...之间?
白月笙:“还没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