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萧司岚又合上了眼。
安瑞还想问些什么,但看着萧司岚一脸疲惫,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轻声道是后,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等等。”萧司岚道,“出去把她今日的安排都推了,说她染了风寒将息一日。”
安瑞道好。
方才转身时,安瑞隐约看到白月笙一只手上缠着绷带。
轻轻带上门后,安瑞往客厅看了一眼。
有个婆子正在拿湿布擦地毯上的血渍。
客厅里只有桌子旁是凌乱的,仿佛像打斗痕迹。
如果是打斗,仿佛范围又小了些。
安瑞也拿不准。
这时刘楚走进来,把安瑞带出去了。
“安瑞姑娘随我出来吧。”
“出什么事了?”安瑞问他。
刘楚就把晚上的事都告诉她了。
安瑞刚才只听陆川说了个大概,知道事情全貌后很惊讶,知道这事肯定和那边的人有关。
所以出房间后,她赶紧把这事告诉了老倪。
虽然她不知道老倪是什么身份。
但白月笙曾经跟她说过,如果出这档子事,是要交给老倪去查探的。
早七点。
房间外来了个十多岁的伙计。
刘楚守在门口,小伙计看见刘楚便说:“先生你好,马大夫不便再来,我是马大夫的徒儿,有一物件他托我带来。”
马大夫就是跟刘楚说话的那个。
刘楚一听是那位大夫派来的人,便和小伙计去到方便处说话。
小伙计从兜里拿出个小瓷瓶,快速交到刘楚手里,贴近了刘楚低声道:“这是师父托我转交给先生的,里边是三日剂量的药丸。师父说,给屋里的小姐吃下这三日的药,一日三次,一次三粒,可保她半年无虞。”
小伙计说完躬身道:“师父说他医术不精,所能做的只可保半年。愿日后小姐可遇到江湖上的云游或隐居师傅,兴许可根除。”
即便是这样,能保半年也算很厉害了。
小伙计看出了刘楚的犹豫,便拿出件玉佩道:“师父说,贵人们做事都是谨慎的,因而把随身的信物交与了我,给您查看。师父叫我留在这,药若是出了岔子,立时三刻抓了我去,再拿了我师父便罢。
师父行医三十余年,不瞒您说,经他手的都好好的,还未有出岔子的。这瓶里的药有多余,您若不信,大可叫人试了药,确认无恙再给小姐服下。”
小伙计眸里像有光,说话挺敞亮。
刘楚问他:“这药可有副作用?”
小伙计说有是有,但触发概率微乎其微,可忽略不计。
刘楚道谢,转身将伙计交给了门口守着的人,吩咐人伺候茶水。
他得了药赶紧进屋找萧司岚了。
刘楚不知内情,刚把话叙述给萧司岚,萧司岚便把瓷瓶要了过来。
他打开了瓷瓶上的小塞子,闻了一下里面。
药的味道不像寻常人吃的药。
独有一种不知名的气味,倒不难闻。
刘楚:“萧爷若是放心不下,就别给小姐服下了,或是先给我试药。毕竟是入口的东西,谨慎些是好的。”
萧司岚不加思索,从瓶里倒出了三粒,自己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