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侍者最会看菜下碟。
两人进门前，前面有个衣衫料子比较普通的男人。
侍者手一伸拦住了他，嫌弃道：“诶等等，出去出去，这地方你消费不起！”
男人不满的啐了一口，转身就走了。
侍者一看萧司岚和白月笙衣着不凡，秒变了个笑脸儿出来迎接：“贵客请！”
萧司岚和白月笙相视一眼，没说什么。
这样的地方，钱堆出来的毛病罢了。
因为是和洋人合资的，所以酒馆里边是西洋风格。
合资的酒馆中西结合的见得多，但是纯西洋风的还是少见。
这家的环境上，和国外的别无二致。
雕花的欧式柱子，宫廷风的灯具与帘布，巨大的欧式圣子喷泉。
看着像个古典宫廷风格的。
处处都是精致和造价不菲。
不愧是王统领的地盘，和洋人合资就是牛。
两人在吧台前寻了两个空位，白月笙破天荒的要了个苦艾酒。
那天那瓶上等苦艾酒被亨利糟蹋了，她现在还觉得可惜。
喝的正开心。
忽然有个穿礼服的瘦弱女子，经过萧司岚背后时，像是忽然崴了脚一般，毫无征兆的整个人扑倒在萧司岚身上。
导致手里的半杯红酒都倾洒在了萧司岚的身上。
墨色西装里的白衬衫陡然被染红。
女子惯会看人脸色，在萧司岚发怒前，对他连连躬身致歉。
还试图拿手里的手绢给他擦拭。
萧司岚眉头一拧，旋即抬手拒了女子欲伸过去的手。
萧司岚冷冷道：“不必。”
女子见萧司岚如此，眼底里生了层惧意，转而对白月笙道歉。
白月笙略垂眸，看女子脚上的皮鞋的跟细而高，脚边有块玻璃酒杯碎片。
看来是踩到碎片崴了脚，不受控制。
女子连连道歉，态度诚恳谦卑，让人不好意思指责她行为上的失误。
那感觉就像一种“人家都道了歉，如果再去说女子的不是，倒像是蛮横无理，故意难为别人一般”的感觉。
白月笙没说什么，薛万上来把女子“请”走了。
“我去清理。”萧司岚起身道。
白月笙随即跟着起身，“我陪你去。”
萧司岚手放在她肩头，把她按回了座位上。
“在这等我。”萧司岚道。
薛万很自觉的跟着萧司岚去了洗手间。
白月笙看着他去的方向，干了杯里的半杯酒。
刘楚走上近前，静静的守在一旁。
没多久。
“小姐您好，请问您是这报上的女子吗？”身后传来一个挺好听的男子声音。
白月笙循声看去。
见一身穿西服，戴着副金丝小圆框眼镜的男子，手里端着杯烈酒，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没等白月笙回答，男子跟报纸上对比了下，很确定眼前的美人确实是报纸上的美人。
男子又说：“可以同小姐饮杯酒吗？”
刘楚横在男子身前，以一个凌厉的目光看着这个男子。
男子看刘楚表情“核善”，笑言：“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我看着小姐面熟，因此想来打声招呼而已，绝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