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几个月。
天一变,军阀割据混战之时便来到了。
对时政敏感的人们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到来的混战。
正逢夺权热门身处南市。
这才有了各地军阀官员纷纷鱼贯南市,各求庇护或联盟的局面。
白月笙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来的。
白月笙拿起面前滚烫的黑咖,浅抿了一口道:“欲成大事者,首先要想到的是天下安定,黎民安危。而不是为夺权自相残杀,放任水深火热。”
对于时局,她很有自己的见解。
“诶,你可有听说过一位姓赵的统领?”白月笙忽然问。
临行前,胡青青忽然派人传话说,让她帮忙打听一位姓赵的统领。
来了以后,白月笙曾经叫人打听过。
来南市的统领很多,唯独姓赵的没有。
所以她问一问萧司岚,没准他知道。
萧司岚:“你说的可是临安赵统领?他是孙先生的心腹,如今在外打仗,你打听他做什么?”
白月笙摇摇头:“只是听说他是个厉害人物,而且来了这么些天都未曾见过他,因而发问。”
萧司岚应了一声。
既然在打仗,那就算了。
下午,萧司岚去赴昆山督军之约,白月笙便去了吴太太的牌馆儿。
她晚上还要去和南臣,耿韬和赵洋吃饭,已经提前和萧司岚说好了。
她在牌馆里的每一张牌桌上都逗留过。
用刘楚的话说:“这吴太太的牌馆儿是很豪华高档,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小姐真是厉害,你这牌技还无人能及。”
白月笙说他说话夸张:“南师长的牌技比我更厉害,我这一身的本领还是跟他学的。”
换句话说,是南臣教她打牌,教她出千。
远洋那几年,这些留学生的日子还不错。
出了国,剪了辫子,换上了洋装。
他们经常出入桥牌俱乐部等等一些娱乐场所,正是在这些地方,南臣教会了她打牌。
也可以说南臣是她的老师。
牌馆打了半个下午,白月笙赚的盆满钵满。
看时候差不多了,她才收了手,和刘楚他们往餐厅走。
他们几人约在一处法餐厅。
不得不说,他们虽然是留英,却不约而同的都更喜欢法餐一些。
也许某英是真的美食荒漠吧。
白月笙进雅间,看见南臣边上坐着两个熟悉的人。
他们三人都穿着西装,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都很有一股贵族书生气质。
三个人热络的聊着,丝毫没察觉到白月笙的到来。
最后还是白月笙轻咳了声,才引起他们的注意。
南臣抬眼,
纵使他和白月笙见过多面,彼时还是被今日的白月笙惊艳到。
几秒后,才匆匆收回了惊喜的视线,亲切道,“阿笙来了。”
然后起身走去白月笙身边。
白月笙今天穿着件荼白色的蕾丝勾花洋裙。
洋裙裙摆长,明晃晃的电灯照耀下显得很亮眼。
“阿笙?”看到门口明耀的美人,两个人微讶。
下一秒,他们眼前一亮,都迎了上来。
“许久没见,阿笙出落得这么美了。”赵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