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刚要回头,萧司岚叫住了他:“把那个暗里挑唆的给我揪出来。”
萧司岚知道这事一定有人授意。
要不然报社不会在这时拿他们开刀。
薛万道是。
之所以不让薛万把报纸给白月笙,因为这两份报纸是个承上启下的关系。
但凡白月笙看到一份,便知定有另一份。
萧司岚只想让她看到明天的最终版本,让她少受些舆论的伤害。
有什么,他替她挡着就是。
舆论是把双刃剑。
可以很好的起到引导作用,同时亦可以成为伤害人的工具。
这起子事就是个例子。
日报抨击,晚报回击。
待明日晨报再一锤定音,这事讨论个新鲜。
到后面热度就下去了。
而他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出席场合,不必叫人诟病。
由于人们几年前刚从封建统治下解放,思想被很大程度的束缚。
大多数民众都没什么独立的思想。
人们不加思索下,极容易被舆论带动,从而跟着舆论走。
只有掌握了舆论的人,在这个世道上才是赢家。
而晚报更受南市人欢迎,刊登的文章更有信服力。
主编功底极强,句句在理,十分有水准。
可以说,晚报这一篇文章已经轻松拿捏了舆论。
白月笙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刚才还在一边的薛万不见了人,所以问了一句:“阿万去哪了?”
“替我办事了。”萧司岚道,“吃好了回去歇息。”
白月笙道好。
因为他们从戏园子去餐厅的路上,白月笙喊了一路子想睡觉。
甚至还躺在萧司岚肩头眯了半路。
她昨晚和萧司岚折腾到很晚,早上起的早了些,有点吃不消了。
晚上早早洗漱完,熄了灯睡觉的时候,白月笙手臂环着萧司岚的腰腹。
黑暗里她睁着两只眼,鼻间是萧司岚身上那股子独有的清冽味道,似乎那股子困意一下子无了。
她赤脚勾着萧司岚的小腿,一点一点往萧司岚怀里蹭。
萧司岚被她勾了多次,再了解不过了。
这是她不老实前的征兆。
萧司岚指尖抵在她的额头,阻拦下了她蠢蠢欲动的心思,低声说:“不是累了,想睡么?”
怎么开始瞎折腾了。
“怪只怪你身上太好闻,时时引得我想犯罪,想破戒。”白月笙喃喃,指尖抚过萧司岚的胸膛。
激起一阵敏感。
她所说的戒,是他们之间达成的一个“不成文规定”。
在他们做好准备前,他们彼此是不会发生什么的。
如果有什么想法念头,暂时也只能互帮互助。
他们都没有为人父母的准备,所以太心急对他们的关系未必是好的。
他们都遵从着,没逾矩。
但是萧司岚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一次次的瓦解她的理智。
这回,白月笙又想举白旗了。
趁着萧司岚没反应过来,白月笙身形一掠。
直接覆上。
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霸气,向萧司岚宣示着她的主导权。
“我好爱你,这怎么办?”她贴耳喃喃道。
他小腹处略紧。
白月笙哼哼笑了一声。
俯身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