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微讶,她抬头看着萧司岚。
他的眸色如水,神色坚定,像是在告诉她这句话的诚意。
“为什么?”白月笙问。
萧司岚沉吟片刻,执她的手和她同坐到长廊里的长椅上。
“我知道这是件过鬼门关的事,生子所承受的痛比想象更甚,我不愿让你受这样的痛,也不愿意让你再次过一遍鬼门关。”萧司岚极认真的说。
前几日,齐统领手底下一个副官的夫人,就是因为难产去世的。
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消息传到他这边,他有些感慨。
甚至有点怕。
萧司岚并不是个胆怯的人。
但他对白月笙例外。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他不愿意让她承受这样的痛。
更不愿冒这个可能会失去她的险。
这个年代,引入了不少洋人,中医与西医互补,医疗条件好了不少。
尤其是军医院,条件技术都是前沿。
但女人生子的死亡率依然居高不下。
萧司岚曾经很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最终他还是认为,白月笙最重要。
有她才能称得上是有了一切。
白月笙:“可是,你总要有自己的后代的呀。”
萧司岚:“有你就好。其他的,均不及你。”
白月笙闻言,心尖颤了一下。
她所爱之人,也是如此爱她。
“我没那么怕痛,”白月笙咬了咬唇,“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个母亲。”
现在不仅外面乱糟糟,就连她自己的事还没个下文。
就这样轻易的生子,才是对他们和孩子的不负责任。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难处,萧司岚才不欲这么早的发生些什么。
他的话是对的,局势稳定,细节理顺前,冲动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这辈子,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萧司岚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
时间还有很多,又何必急于一时。
该来的总会来。
就像他们,该相爱的总会走到一起的。
晚上还要去派对。
从医院出来,他们回了趟住的套房换衣裳。
虽然白月笙没经验,但也知道头三个月要当心些。
派对又乱,所以她叫陆川陪着安瑞不要跟他们去了。
在去往派对的路上。
萧司岚瞧了一眼遮她半面脸的网纱帽,又给她把网纱向下拽了拽。
本来就挡视线,一往下拉,白月笙的视线直接暗了下来。
“好好的乱动什么?”白月笙睨他一眼。
“再神秘些。”萧司岚笑道。
“......”白月笙沉吟片刻,索性把网纱帽取了下来,置在了一边,“不戴了,明了身份,都好过些。”
坐在前面的薛万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愣愣的没明白。
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呢。
萧司岚为她整理了一下梳整齐的发丝。
“少帅升官,小姨妈办派对,定是请了很多达官贵人。她不会错过这样顶好的机会,巴不得昭告天下少帅升官的事,所以这门口的记者少不了。”白月笙边给萧司岚整理着头发和衣衫,“要影,就影得好看些。”
上次他们一同出席派对,出现在记者面前时还是去首府那会。
“少帅夫人昭告她的,我昭告我的。”萧司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