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点,佣人来敲门。
白月笙挪去了一边,把位置让给了佣人伙计们。
起身的时候,顿感一阵晕眩。
不过她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坐的时间久了,正常反应而已。
就连身上开始无力也是后知后觉。
白月笙的所有注意力此时都在萧司岚身上。
伙计们小心翼翼的把萧司岚抬了出来,正在为他擦身换干衣裳。
准备挪去床铺。
大家正集中着精力做事,亦无闲心去顾及白月笙之时。
只听大家身后传来“咚”的一个声响。
大家回头,看见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月笙。
“坏了。”薛万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过去扶起倒地的白月笙。
薛万覆手在白月笙的额头上。
她的额头很烫。
“快,小姐发烧了,取些药和湿布来,把小姐挪上床!”薛万对外面喊。
登时,浴室里微喧闹起来。
与此同时,昏睡中的萧司岚猛然醒来。
白月笙整晚昏昏沉沉。
从前的记忆混在梦里,真真假假。
再次醒来时,身上湿漉漉的。
头发混着汗水,贴在额与面颊脖颈上。
白月笙微张双眼,看天已经大亮。
她立刻回神。
坏了,萧司岚如何了?
她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司岚?”
谁知下一秒,头顶传来萧司岚的一句“早安”
白月笙循声看过去。
发觉萧司岚半撑着身子,正懒懒靠在床头,面带微笑对她道早安。
白月笙先是一愣。
“你醒了?好些了吗?”白月笙又反应了几秒,看着房间是萧司岚的寝卧,还有自己身上盖的锦被,又问,“我怎么睡在这?”
她回想着昨晚的事。
她好像只记得自己在浴室守着萧司岚。
然后薛万他们敲门进来,她看着大家为萧司岚擦身子换衣裳。
白月笙还刻意避着某些特殊地方没看。
至于后面的事,她是怎么睡在这的。
白月笙毫无印象。
看着白月笙拧巴着双眉作沉思模样,萧司岚笑道:“还硬撑着守着我,到头来不知是谁照顾谁。”
话音刚落,萧司岚把白月笙额上的湿布取下,覆手上去试了试温度。
萧司岚松了口气:“没事了。以后不许胡闹任性,自己身上不好还硬撑着要强,怎么都不晓得顾念自己的身子?”
一大早的被萧司岚絮絮叨叨,白月笙“哼”了一声。
一个翻身滚进萧司岚怀里。
她的脑袋在萧司岚怀里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一边连着说了三四遍“知道了”
萧司岚手臂揽着她,一手捏了下她的面颊:“以前说过多次,还不都是浑忘了。某位现在答应的好,若有下回还照样要强。”
白月笙回怼过去:“你还说呢,昨晚不知是谁还趁着药劲儿对别人上下其手,险些在他人面前失了分寸。”
提起昨晚的事,萧司岚便羞红了脸。
他支支吾吾的说:“昨晚那个不是我。”
白月笙略略思虑,含笑说:“若不是你,那就不知是谁昨晚与我亲密至此了。”
说着,她露出另一侧脖颈,那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