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府。
范大帅宅邸,九房内院。
秦探诗初来,无人脉,对首府并不熟悉。
承蒙范大帅的照顾,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不查之下中了范云的计,几日来用着暗里损伤根本的汤药,致使身子每况愈下。
范大帅以为她生病心疼,故而好生安置她在内宅,免了她每日给大房请安,与各房姨太同桌吃饭的规矩。
一直在宅院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静心养胎。
秦家夜里传了消息进来。
一听秦渐闻身死,货船遭劫。
秦家年前谈下的生意一夕间被白氏商会抢夺走。
而警署连夜带走了白月笙。
她一时急火攻心,身子一滚,摔下了床。
秦家倾覆到一半,就被秦探诗以献身做了范大帅九姨太的代价,一手救了回来。
秦渐闻身死。
如今的秦家男丁里,只剩下了嫡系的秦渐宁,一个落下残疾的老大和痴傻老二,还有个不学无术的小弟。
老大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来,从此半身不遂。
听说是哪位姨太太错了主意,欲把老大推下去一劳永逸,却不想他命大活了下来。
老二生下来发了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从此痴傻。
最小的弟弟不学无术,大好的年纪不读书,风流成性。
天天逛窑子逛花楼,成日里带三五个女人回家独乐。
所以秦家家主从来没动过让他当家的念头。
秦探诗把自己豁出去,就有让秦渐闻当家的念头。
现在当家人选只剩下和她关系相对来说较浅的三哥秦渐宁。
可以说当家人的地位已经毫无悬念了。
而这个秦渐宁,秦探诗晓得他和白月笙关系好。
她的苦心都白费了。
由于范云安排下药物的作用,加上忧思过度,她半撑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白月笙,欺我秦家如此,我叫你死!”
她的指甲死死挠着地砖。
几只漂亮的指甲折断,在地砖上留下数道杂着断甲的血印子。
话音落,她昏死过去。
此刻远在千里外的临城萧宅。
萧司岚和白月笙两个人喝完两瓶红酒,都有点上头。
这也彻底勾起了白月笙肚里的酒虫。
于是耐不住酒虫的怂恿,她跑去酒窖里拿了瓶洋酒来。
萧司岚酒窖里原来没有这牌子的洋酒,后来知道她爱喝,命人去弄了些放在酒窖。
两种酒掺和起来的威力不小,因此很多会喝酒的都忌讳掺着喝。
白月笙半个月没喝酒,洋酒喝了一大半的时候察觉到了酒劲。
她逞能,所以没说破,又继续喝。
一瓶洋酒下了肚,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不大受控制了。
白月笙面色酡红,媚眼如丝,体态呈愠,上半身慵懒的伏在桌上,一手托着下巴,极具媚态的看着萧司岚。
这回是真喝多了。
她眼里似有团火,足以撩拨起萧司岚那佯装着的心底里的凌乱。
——白月笙在引诱他。
只有在她面前,萧司岚才会暴露出他的短板——他不擅长压制自己。
萧司岚伸出手来勾住白月笙的手,一个使力把她拉去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