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的收音机里播放着早间的新闻播报。
白月笙一边吃早饭一边听着。
听了一圈,并没有提到皇帝入院一事。
看来情况实在不乐观,被首府那边有意控制起来了消息。
禁止外泄。
至于消息怎么入了萧司岚的耳,自然是他的首府暗线。
这位皇帝以前其实是个有谋略的。
他参与了大小战役很多场,为前朝立下汗马功劳。
前朝时曾被冠以最后一位能力挽狂澜权臣的名头。
更是前朝末年为数不多的好将领。
但从他逼前朝皇帝退位开始,他的野心和权力欲急速膨胀,一切就都变了。
发展到如今局面,皆拜他夺权所赐。
脑里正思虑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白月笙眼前晃了晃。
“吃饭时不要三心二意。”萧司岚柔声道。
白月笙笑眯眯的说:“知道了。”
吃完早饭,还剩了半杯浓缩在桌上。
白月笙没喝完,所以没叫侍者撤走。
窗外好景。
昨夜一夜雨下过,所经田野一派生机。
嫩芽生出,春日真的到了。
白月笙没精神的一手托着下巴:“好无趣。”
这豪华专列固然好,为了给旅客解乏也确实项目很多。
但就像把人箍在大铁盒里似的,久了难免烦闷。
萧司岚叫来侍者,吩咐他传话给列车控制室停车。
侍者知道他的身份,因而对他言听计从,乖乖的去传话了。
“停车做什么?”白月笙问他。
萧司岚道:“带你下去透透气。”
他看白月笙闷闷不乐说无趣,便知道她是觉得闷了。
饶是如此,他见不得白月笙这样。
白月笙:“这车上不止咱们这些人,万一别人有什么急事,停车会耽误别人吧。”
“若是个有急事的,便不会乘这班专列了。”萧司岚笑着说。
他一早就要来了这列车上的乘客名单亲自过目,以此确认是否有可疑人物。
自然清楚这车上每个人的底细。
上这趟专列的都是宁安的名流,世家纨绔。
他们游手好闲,日日带着三妻四妾游山玩水。
都是群只会挥霍父母余威,祖上余威,坐吃山空的人。
这样的人,哪里会像他们一样,有目标有宏图有志向。
列车长是听令的。
不多时,列车便停下了。
恰好停在一片巨大的农田前。
麦田极大,一览似乎望不到边际。
农田种植着去年播种的小麦。
麦苗贴着地皮,苍青未退,杂着新冒出的点点绿色。
过了小满,赶在芒种前就要丰收了。
白月笙下车,先伸了个懒腰。
这天气太舒服了,空气又清新。
阵风拂面,带来麦苗徐徐清味。
其他乘客也纷纷从其他门里下了车,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看着立于田埂的白月笙,阳光下美艳非常。
她与她的象牙白色长袍在阳光下一样耀眼。
萧司岚在旁边静静看着她。
安瑞拿来了带着的相机,恭敬交给萧司岚。
“这么好的景象,您合该给小姐留张影像。”安瑞悄声道。
然后转身立于陆川身旁,偎在他身边。
陆川手臂一伸,把安瑞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