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都能在他心上重重一击,烙下印记。
她与他。
心意相通。
萧司岚轻轻执着白月笙的手。
轻轻抚着她手和手臂上每一寸还完好的肌肤。
他的心绪一片复杂。
“阿笙,不要苏醒。”萧司岚道,“答应我,醒来还要做那个遗忘了那几年的阿笙。你若就此苏醒,那你该当如何,我们...又该如何...”
我们。
又该如何。
从外面进来的宁烨刚好听到了萧司岚的喃喃。
宁烨轻叹,手轻轻拍着萧司岚的肩头,“我知道你为她好,话虽如此,她也有知晓的权利。选择权在她,不管她是否接受,这都是她那三年的结果。”
就算你执意瞒着,总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真相的。
到那时候,你要如何收拾。
宁烨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还是不说了吧。
该怎么做,他都知道,他也有他自己的决断。
宁烨也只能在他能力范围内为他们提供帮助。
他们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
走之前,宁烨说:“大夫说她没事了,她遭受的电击对她影响不大,至多三天内便会醒来,放心。”
虽然被折磨的性命垂危。
但在各路神医和术士努力下,已经把对她身体的影响降到最小了。
萧司岚闻言颔首。
宁烨静静的退了出去。
又过了三天。
白月笙一连昏迷五天,还是卡着大夫预测的点醒来的。
谁知醒来第一句竟是问萧司岚,“我的猫还好吗?”
她粉唇翕张,开合间口里散出浓重的草药味道。
这些日子她虽然睡着,也没少被喂汤药。
现在的她身上药味浓浓,简直就像从药罐子跑出来的。
萧司岚一头雾水。
“你问猫是何故?”
白月笙挠了挠脑袋:“我梦到它了。”
她不仅梦到了猫,还梦到了很多东西。
和萧司岚的记忆,都以梦境的形式,这些天在她脑里走了个遍。
萧司岚大手覆在白月笙额头上,试了试体温。
白月笙:“......”
萧司岚忽的眼睫一颤,“你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
比如说记起了什么不像是属于你自己的记忆。
萧司岚话到嘴边却没问出口。
只能愣愣等着白月笙的回答。
白月笙想了想,对萧司岚摇摇头,“没有啊。只是身上有些灼痛。”
大夫交代过,遭电击过后,皮肤有灼痛感是正常的。
“会留下疤痕吗,千万不要留下,不好看。”白月笙喃喃。
“不会。”萧司岚笑着说。
她看起来很好。
昏迷五天后,没什么萎靡感。
只是看起来身体虚弱,仅此而已。
萧司岚有点不得劲。
睡了这么多天,她都不关心他。
他刚想到这,白月笙就像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一样。抬手缓缓伸过来。
她整只手覆在萧司岚的侧脸。
“你没事,这太好了。”白月笙缓缓道。
那天范大帅以萧司岚逼迫她。
对她处以极刑。
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萧司岚了。
甚至都在心里和他诀别过了。
应是她命不该绝,还有和他相见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