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馆。
屁股还没坐热,她吩咐安瑞:“叫人把傅家少爷找来。”
安瑞不知内情,但她多少听过傅家少爷花心不正经。
喜出入各种窑子不说,身边人都是些小混混。
临城的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没一个喜欢这样的人物。
“小姐,大晚上为何把傅家少爷叫来?你可知这傅少爷在外名声臭的很,临城女孩唯恐避之不及。”安瑞撇着嘴,手里还比划着说。
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写满了抗拒。
白月笙摆摆手笑道:“无妨,他是我的人。”
确切说,那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死士。
安瑞似乎很震惊,双眼瞪大:“小姐,你放着好好的督军不要,为何自甘堕落??”
白月笙:“啊?”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噗嗤笑出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他听命于我...”
安瑞有点尴尬,乖巧的点点头出去了。
也许是传话的人动作快,也许是傅涛腿脚麻利。
小半个时辰还不到,傅涛就到了。
一进门,看见了懒懒窝在沙发里,听收音机读报的白月笙,他连连点头哈腰。
“白小姐好,您找我?”傅涛呲着牙,唇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一双眼睛笑弯成了眯眯眼。
似乎全身都在配合他这讨好的动作。
白月笙一听见傅涛的声音,一秒钟坐直了身子。
她把报纸放平整,然后伸手请傅涛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傅少爷,坐。”白月笙礼貌的微笑着。
傅涛摆摆手:“小姐太客气了。您要吩咐在下什么,我站着回话就是。”
傅涛在她手里栽了两回,对她怕得很。
如今虽然归顺她,臣服于她的麾下,对白月笙的阴影还是存在。
白月笙浅浅一笑,吩咐安瑞上茶。
安瑞也是个看菜下碟的,一看给傅涛,便泡了整个公馆里最便宜的。
她不放心白月笙单独和傅涛在客厅,于是主动守在了白月笙身边。
白月笙:“傅少爷,我素知你人脉广,眼下我手头正有件事,我思来想去,托你去办才好。”
傅涛恭敬道:“小姐请讲,我傅涛在所不辞。”
白月笙沉吟片刻:“前不久搬来的秦家,傅少爷怎么看?”
傅涛不假思索:“什么狗屁秦家,暗地里给老子使绊子,手底下的人没少受秦家人欺辱。”
白月笙来了兴致。
傅涛这么脖子硬的主,就这么甘心被人家欺负?
白月笙问他:“怎么回事?”
傅涛龇牙咧嘴的边比划边告诉了白月笙原委。
就是说从刚搬来之始,秦家急于立威,先从临城混混搞起,便故意找茬,因为琐碎的事打了傅涛手底下不少混混。
秦家把萧司岚的名头搬出来,引得傅涛不敢出手。
但这事跟萧司岚毫无干系,甚至萧司岚都不知道这事。
正好。
白月笙:“傅少爷,眼下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有兴趣么?”
傅涛已然做了白月笙的死士,又可以一报秦家的仇。
他自然没有半个不愿意。
“三日后,临城东延码头,有一艘吉成来的货船。”白月笙顿了顿,放低了声音,“便交给傅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