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宁避了避身边妹妹的视线，偷偷对白月笙点点头。
啊...
她也没离开临城多久啊，怎么一下子这么突然。
事已至此，也就意味着她无需再担心针对秦家，会伤害到姜知宁了。
等秦渐宁的暗信儿一到，她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这无疑是今年第一个最好的信息。
“新年好，阿笙。”姐妹两人上前拥抱白月笙。
白月笙回道，“新年好。”
姜知宁音调和心情如昔，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姜凤宁看着白月笙身上那套朱红色的衣袍，问她：“这仿佛不像是锦绫铺的手艺，从哪买的？”
女孩子们爱美，见面的首要话题自然是身上的衣裳。
这两家关系又好，常常约了一同去铺子里做衣裳。
白月笙转首瞧了萧司岚一眼，然后笑吟吟的说：“西京来的。”
那是前些天还在萧家的时候，西京那家老铺子送来今年新款的成衣图叫萧司岚挑。
正巧白月笙还没空去铺子做过年衣裳，就和萧司岚的一道订上了。
说快也快，来回十天，这衣裳就做好了从西京送了来。
姜氏姐妹眼神微妙。
姜凤宁指尖轻轻触了下白月笙的长袍：“虽说西京不是什么好地方，衣裳做的倒是不错。”
衣袍修身长至小腿中央，用了锦缎制成，用料工艺裁剪都相当精湛。
如意对襟的衣领外加暗花的吉祥云纹，看着既喜庆又高贵。
脚上穿同色的鹿皮靴，脑袋上扎两只小麻花辫，更显灵动娇俏。
姜知宁一脸宠溺的捏了捏白月笙的脸：“一别多日，你混得风生水起啦，是不是快忘记我们几个好朋友啦？”
白月笙求饶：“好姐姐，我的错，等我忙完这两日，咱们年后再约就是了。”
姜知宁点头：“那正好，卓尔回来了，咱们也把卓尔叫上。”
年初一，白家宅院里的丫头伙计也多了起来。
只不过拜访的客人多，端茶递水，收拾杯碟茶碗，来回送炭盆的活自然多。
宅内穿堂里，连廊里，随处可见快步行走的丫头伙计。
只是前堂旁边的会客室里，此刻就坐着几十口人。
都是白景涛的生意伙伴。
按道理，白月笙也要去一趟。
她纤手往萧司岚肩头上轻轻一搭：“我去趟会客室，你且在这等会我。”
萧司岚颔首。
正逢汪徐宸身边没人，见状便把萧司岚招呼了去，“司岚，坐。”
白月笙闻声，转首对汪徐宸眨了眨眼睛。
路过西厅。
正闻西厅里传出来女人们欢笑声。
声声杠铃一般。
白月笙别过脸问旁边伙计，“姨娘还在打牌呢？”
伙计笑着说：“是啊。今早李妈叫人送进去了早饭，此刻还在酣战。”
白月笙笑道：“真是精力充沛。同她一起打牌的老婆们都不需拜年待客的吗？”
她咯咯笑着，从西厅前走过。
“小泉儿，今日街上可有什么活动？”白月笙问伙计。
伙计想了想：“舞狮，咱们临城一到大年初一，街道巷口都有舞狮。”
是啊。
她都忘了。
被软禁多年，早就忘了过年时候有什么玩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
自由的感觉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