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声机里播放着调调缓和的曲子。
跳完了舞，吃饭的时候又喝了不少的酒。
伴着耳边的曲子，此时的白月笙有点犯困。
“我想眯一会。”
她的椅子被猫占领了，只能挪去了另一侧的小藤椅上。
白月笙畏冷，花厅虽然温暖，但玻璃房也阻不住外面风雪天带来的寒意，所以李妈一早就把一张兽毛皮放在了藤椅上。
白月笙偎在毛皮上，身上盖着带绒的小毛毯，椅边的火炉燃烧着，别提有多暖了。
她两眼浅浅一合，半躺在上面打盹。
“元宵节后，若是不忙，便随我去趟首府罢。”不远处的萧司岚淡淡道。
“去首府做甚？”白月笙含混着，迷迷糊糊的问。
“东安的新任督军就职，总统讲话，还有晚宴诸如此类。”萧司岚道。
白月笙闻言，一下子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
东安新任督军...
这么快就有新人上任了么。
白月笙多问了一句：“是谁？”
“全彬。”
全彬是上次萧司岚平叛东安，快要杀进都城时跑出来截胡的那个。
没想到是他接任。
“上回抢了你战果的那个？”
萧司岚闻言颔首。
白月笙陷入了沉思。
难道这一世完全不会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走了么。
上一世的东安新任督军是一位于姓男子。
怎么会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全姓男子？
萧司岚问：“去么？”
白月笙回神，漫不经心起身来到萧司岚身前，抿了口茶道：“我素不喜那些人的腐败气，你叫我去做什么。”
萧司岚轻轻笑了下，没答话。
白月笙眼眸微转：“我知道了。你可是把我带去，让那些知晓内情的人好好看看大摇大摆出现在你身边的我？”说着，她指尖轻点了点萧司岚的额头，嗔道，“你这胜负欲可真强。”
萧司岚浅浅笑了下：“顺便帮你发展你在首府的人脉。”
“那咱们怎么去呀？”白月笙问他。
萧司岚道：“火车，亦或是轮渡。你有什么建议？”
“火车吧。”白月笙手托着下巴，“我甚少坐火车。趁这个机会，可要好好坐一坐。”
（相关文献：19世纪40年代前铁路和火车的知识就传入了中国，1876年在中国出现第一条铁路，1881年中国出现第一条自造火车。民国时期在20世纪10年代，那时火车基本不算新鲜玩意了）
萧司岚道好。
“你看书吗？还是想要收音机？我去小东厅拿给你。”白月笙伸了个懒腰，问他。
萧司岚起身，说要和她一同去。
临出门时，萧司岚把手边的皮袄拿来披在了白月笙身上。
“外面风雪大，你穿着它。”
深夜的庭院里光线暗淡，白月笙特意把花厅门口悬挂着的灯笼拿了下来。
“不用油灯？”萧司岚指了指花厅里面的油灯。
白月笙摇摇头：“灯笼才有过年的感觉。”
萧司岚：“......”
灯笼要重些，所以萧司岚提溜在了手里，叫白月笙撑伞。
风簌簌，漫天朔白。
刚穿过穿廊，白月笙余光里不经意间，瞥见了墙头上一闪而过的黑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