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浩浩荡荡就上街买年货了。
威绗不太平,刘队长亲自跟在白月笙和安瑞身后。
除了从临城带的这拨人,县主也派了些人远远的跟在后面。
安瑞看着后方远处那些个穿了制服的,微微皱起眉头似笑非笑:“小姐,咱们后面跟了这么多人,会不会吓跑这些摆摊开铺子的人啊?”
白月笙耸耸肩。
街道上湿漉漉,渔民们一大早从海里捕捞的新鲜海货,是直接用了小车拉过来的。
沿途从小车上漏下来的海水湿了街道,像是被雨水冲刷过似的。
空气里气味咸腥,更像是直接来到了海边。
“明天咱们赶海去吧。”白月笙转首对安瑞道。
安瑞兴奋,“好啊!”
威绗盛产海货,除了一干海鲜美食外,还有不少精致的小玩意。
安瑞跑到一个小摊前,执起一只海螺,对白月笙招招手:“小姐你快看,这只海螺真精致啊。”
海螺不大,薄薄的壳在光照下泛着纯白的光晕,投在安瑞的手心上。
白月笙:“你吹吹看。”
安瑞对着海螺吹了口气,吹出了个清脆,响亮悦耳的声音。
安瑞一惊,“哇。”
她没见过螺号,竟不知能吹出声音。
白月笙微微笑着,“中意就买吧。虽不是只在威绗有卖,既然要带回去些礼品,自然带些新鲜玩意。”
安瑞:“行。”回手就买了两只。
白月笙:“今日你看上了什么买就是了,我出钱。”
一听白月笙出钱,安瑞开心的不得了,“小姐真大方”。
立即大手一挥,买了不少小工艺品。
忽闻一阵油炸的香气,安瑞被吸引了过去。
木餐盘上罗列着一块块手掌大小的金黄色的炸物。
刚出锅的缘故,还在飘着白烟,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安瑞问:“这是什么东西?”
没等摊主回答,白月笙道:“这是炸虾饼,威绗独有的。新鲜捕捞上的虾最妙,去了壳拿米酒腌制一个时辰。然后裹上面粉,再裹上半稀半稠的玉米面,烧高了油温后,下锅去炸。炸半刻捞出,油温再升高时复炸,待几面金黄便可以捞出放凉吃了。”
摊主听了,抬眼微笑着说:“这位小姐是本地人呢。”
安瑞问:“可是这冬日里海水结冰,虾子稀少,何来的新鲜捕捞?”
摊主笑言:“这虾不畏寒,只生在威绗一带,捕捞时将冰面凿开便能捕捞。”
安瑞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点点头。
回头吃上了虾饼,一行人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缓缓走到了一处僻静小巷内。
小巷古朴安宁,石板砌成路,缝隙里长出来的草木不少。
很有生活气息。
小巷的尽头有一座大宅,门锁紧锢,锁深宅。
白月笙对安瑞指了指那座大宅:“这是我家。”
那宅子虽然看着旧了,但十分的大气。
虽然经过时间的洗礼,门外两端的漆柱子上木雕纹依然完好,由内显现的考究辉煌。
这便是白氏祖宅。
当年唯一能和秦家祖宅媲美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