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氏拿手中帕子抹了抹泪,继续说,“祖父刚下狱时,因想着与秦家有些渊源,所以父亲去秦家求助,想着是否能托关系救出祖父。秦家四少便是那时候与我相熟的。”
白月笙娥眉微蹙,“秦四少,秦渐闻?”
怎么和他有关系?
李田氏点点头,“他安慰我,那段时间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一时被蒙了心,以为他真心待我,于是私自与他订了终身。”
李志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虽然听见这话心中憋闷,但还是牢牢牵着李田氏的手。
李田氏将另一只手轻轻覆在李志手上,对他浅浅笑着说,“这些阿志都是知道的,我们一起长大,情分匪浅,我田氏家道中落后,只有阿志不嫌弃我。”
白月笙唇角也微微浮起微笑。
她的心尖被微微触动一下。
青梅竹马。
李志和夫人的当年与她上一世何其相像。
当年的情深义重不过是个笑话。
失势后,只有萧司岚挺身而出。
青梅竹马的情分确实是其他天降比不上的。
李田氏徐徐道,“再到后来,秦家利用我父亲救祖父心切,生生讹了我家十多万的银元。然而钱财交付,秦家与我们打哈哈,最后致使祖父惨死狱中。父亲得知真相心病复发病逝家中,母亲也随之而去。”
这还不算。
秦渐闻从那时起就把李田氏当做狗皮膏药,不顾以前的情分,急于甩掉她。
李田氏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腿:“我这双腿便是拜秦家兄妹所赐!”
语出惊人。
白月笙和安瑞都吃了一惊。
白月笙问:“秦渐闻和秦探诗?”
李田氏含泪点点头,“秦探诗曾是我多年的闺中密友,与我感情甚好。自我家道中落,我竟没有看出她那蛇蝎心肠。她与秦渐闻一同算计了我,将我从五层高的楼扔下,致我两腿落下残疾,终生无法站立行走。”
安瑞最是个性子直爽,喜欢打抱不平的,生气的说:“那女人竟如此狠毒,闺中密友,她如何下得去手啊?”
白月笙:“看来我还真小瞧了她。”
李志缓缓道,“秦探诗倒不是个难对付的,她从小娇生惯养,性子十分骄纵。为人也是个浮躁的,虽然狠毒却也是个蠢的。
秦渐闻要难对付些,他打市井里长大,阅历深,为人阴毒,很多事并非只出自秦探诗之手,很可能秦渐闻拿秦探诗做挡箭牌。秦家人之间可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情分。”
话音刚落,李志又说:“对了,三少爷秦渐宁倒是个藏的深的,他暗中帮我几回,为人内敛却也仗义,只是生在秦家,可惜了。”
白月笙笑了笑。
是啊,秦渐宁确实藏的深。
听说现在在秦家人里地位提高了不少,直逼握着实权的秦渐闻。
白月笙说:“薛帮虽然成立时间短,但已声名在外,做的都是些行侠仗义与爱国之事。以灭门胁迫秦家导致秦家举家搬迁,实在不像薛帮的行事风格。”
更像是胡帮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