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订单合计百万的收入,造成了将近一半的损失。
白月笙手里捏着单子,越看订单上合计的损失脸色越难看。
老戴:“还有一点,这两位主顾说,咱们送去的东西不但送错,还缺了不少。这在以前从来没发生的。”
常雷啐了一口,“还不知道是不是这兔崽子偷了去倒卖。手脏的东西。”
庞建:“如今各地都战事四起,经济不景气,整个民国上月生产总值也不过千万,如此损失不是小数目,不可轻罚。”
常雷和老戴点点头附和着。
老戴:“这一家人心术不正,很难不去想是不是教唆他故意为之。庞兄还出于谨慎给他安了个闲职,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白月笙沉吟片刻:“白子丰如今人在哪?”
老戴指了指门外。
白月笙手拿单子,起身往门外去。
会议室的门刚打开,就瞧见个黑影连忙逃窜。
白月笙喝道:“给我站住。”
黑影一哆嗦,立刻定在了原地。
白月笙走过去,仔细一看这人是白子丰。
他一身正装,此刻耷拉着脸,对站在面前比他还矮了一头的白月笙很惧怕的模样,头也不敢抬。
白月笙看他这样,蛾眉蹙起,问他,“我又不是鬼,你躲我干什么?”
白子丰低着头,声音微颤:“没看见姐姐从里面出来。记挂着手里有事,所以才跑。”
白月笙一股火上来,“如今你做错了事,他们未曾给你安排事做,你何来的手里有事?你还跟我撒谎犟嘴!?”
白子丰看白月笙恼了,缩缩成一团,“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月笙看他这么没气性,才说了一两句就这样。
没等白月笙再开口,她身后的常雷冲上前去,手一挥啪啪两巴掌打到白子丰脸上。
常雷手底下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擒住白子丰。
“兔崽子,口里竟没半句实话,今日我若不替白小姐打了你,替长房好好管教管教你,倒容得你在白氏商会作死?”常雷说完,又打了两巴掌。
顿时白子丰的脸颊就被打得通红。
白子丰不敢反抗,竟然被这场面吓得哭了出来。
老戴指了指白子丰,笑着调侃:“白氏长房里养出来的堂堂男儿,就这。还不及白知事一星半点。”
庞建没什么立场说他,比不上常雷头铁。这事终归出在庞建管理的门下,如果真追究起来他跑不了一个疏忽职守的罪名。
常雷又挥起了手,打算再次打下去。
白月笙虽然在气头上,但还是拦下了常雷扬起来的手。
“常叔,这么打下去也无用。若打狠了叫人寻了由头闹上门来岂不闹心。”白月笙转首对两个押着白子丰的人说,“你们两个把他送回去,告诉大伯父,看在他刚没了个女儿,且又与我父亲同根生的份上,已到年关,这损失我不与他计较,他只守着他的钱庄好好过他的营生就是了。”
常雷软下了脸,“你还是太心软了。”虽然不情不愿,还是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