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岚垂眸看书不理她。
她坐回了椅子，手托着下巴一脸哀愁：“是不是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你的女伴？我不喜欢这种称呼。”
萧司岚闻言，微怔了，抬眼看着她。
白月笙：“女伴泛指那些达官贵人身边未有名分的女人，虽是隐晦的说法，但是含了贬义的。咱们明明什么都没有...”
毕竟他们未婚未嫁，这话又是从首府那位特助嘴里说出来的。
岂不是证明他们间的闲言碎语已经传到了首府那边。
她对萧司岚没了避讳，却忽略了这个吃人的时代。
流言蜚语伤人，一旦民众对一个人形成了刻板的印象，就算最后证明清白，也很难翻身了。
这个时代，她这么开放的思想本身就是人们眼中的异类。
萧司岚：“你真的以为外面有人会议论你我？”
白月笙问他：“什么意思？”
萧司岚：“他只不过随口一说，竟给你唬住了。”
白月笙：“？”
萧司岚道：“你来我这的事只有近身伺候的人知道，陈叔早已打点妥帖，外面无人知晓。首府那边每日被内忧外患焦头烂额，这档子没个影子的事他们无暇谈论。”
听完萧司岚的话，白月笙一愣。
照这么说她还高估了首府目前的情况。
一想到那一天她自信满满的跟特助说的那些话。
说首府那边拿他们做谈资。
打脸了...
白月笙捂住了脸：“我自作聪明了...”
萧司岚笑了下：“倒也不是。首府那边确实有暗线监视我，这一点你没说错。”
白月笙：“首府也有你的暗线，算是扯平。等你什么时候把这些暗线揪干净，才算真的自由了。”
就算是这样，这数个省的督军们之中，过得最好的还得是萧司岚。
其他的都在饱受内忧外患。
尤其是最南边界的沙内省，因为挨着西岭，每天都被南臣手底下的部将骚扰。
真的能被烦死。
“我还没打算揪出他们，”萧司岚道，“留着他们对我还有用。”
话音刚落，陆川在外禀报：“萧爷，小姐。胡帮小姐来了。”
白月笙寻思东厅不是正经会客的地方，对陆川说：“让青小姐在正厅等我一会，我马上过去。”
陆川：“可是...”
“几天没见姐姐，都想你了。不拘在哪见面。”
不等陆川说完，就听见胡青青的声音打外面传进来。
听萧司岚准许，陆川这才开门放胡青青进来。
胡青青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小脸冻得通红，迈着小碎步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
“呀，姐姐这里跟春天似的，可真暖和。外面冰天雪地的冻死我了。”说着，就走到了火炉子跟前，伸手烤火。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来了？回头着了风寒可怎么办。”白月笙把怀里猫放到萧司岚怀里，走过去给胡青青暖手。
“好几天没见姐姐，想得慌，顺便给姐姐递消息来了。”胡青青瞥眼，看见一手怀抱猫一手翻书的萧司岚，“萧督军也在呢。”
此刻胡青青的脸上写满了想听八卦的样子。